鐵牆的上方還有縱橫交錯的荊棘網,想要從牆頭爬過去,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尤爾下意識地看向身後的青年,隨即立刻垂下眼簾,神情忐忑又愧疚道:“先生,您還想進去這裡面嗎?如果沒有鑰匙的話,恐怕要進去不容易。”
裘語冰聽到這話,忍不住心中一驚,也跟著看向了尤爾身後的青年。
那是個身形頎長挺拔,卻其貌不揚的男子。
當他收斂了氣息站在尤爾身後的時候,她們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裘語冰還一直以為,這人是個管家,是尤爾的心腹手下。
可如今看尤爾對他的態度,明顯不是對待手下的態度。
反倒像是有些害怕敬畏這個人一般。
裘語冰臉上的笑容不由又甜美了幾分。
一雙杏眸如秋水含波盈盈看著尤爾身後的青年,軟聲問道:“恕我孤陋寡聞,不知道這位先生跟尤爾少爺是什麼關係?我從前去尼克勒斯家族拜訪的時候,似乎沒見過閣下啊!”
裘語冰問完後,就等著青年的回答,心中一面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
如果真的是讓尼克勒斯繼承人都畢恭畢敬的身份,那麼她也有必要巴結一下。
然而,男人卻連眼角餘光都沒有分給她一分。
他的瞳仁漆黑,是比普通人還要深邃冰冷的黑。
如望不見底的深淵,裡頭冰寒刺骨,映不入世間萬物。
男人一句話都沒說,尤爾卻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先生還是想進這個光榆學院的“禁地”。
既然這是先生的意思,那他必須滿足,也不得不滿足。
儘管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暴君九歌怎麼會在沉寂那麼多年後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還讓他帶自己來參加這莫名其妙的光榆聖戰。
但這可是“暴君”的命令啊!
作為暴君曾經的下屬,他怎麼敢不執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