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地步,夏笙歌宰了裘天宇那王八蛋的心都有了。
也幸好她這段時間一直有服用喬教授特別為她調配的藥劑。
為的是讓她在光榆學院的時候,避免被人用藥物算計。
她現在的身體對於麻醉針的免疫力,是尋常人的幾十倍。
所以本該一天一夜才醒過來的藥物,她三個小時就醒了。
可特麼的這三個小時,裘天宇已經把車開出去了幾十公里遠。
裘天宇還信誓旦旦道:“哪個男人娶老婆不是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領證而已,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再等一年,這不是家常便飯嗎?要是他因為等你一天就發火,甚至家暴你,你也能看清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呵呵,夏笙歌當場就想把裘天宇打成不是東西。
礙於剛找回來的寶貝妹妹的死亡威脅,外加不想在路上發生車禍。
偏偏夏笙歌的suv快要沒油了。
這附近是非常偏僻的別墅區,也沒有加油的地方。
在夏笙歌的死亡凝視下,裘天宇頭皮發麻。
最後只得讓附近的助理把跑車開過來,然後開飛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送夏笙歌回去。
工作人員看小姑娘面紅耳赤的樣子,忍不住發出善意的笑聲。
他輕咳一聲道:“身份證戶口本帶了嗎?”
夏笙歌點點頭,然後看向了陸九城。
身份證和戶口本她都讓陸九城帶著了。
然而一回頭,她就看到男人正定定看著她。
眼中沒有焦急、沒有喜悅、沒有生氣,只有深不見底的暗沉和猩紅。
夏笙歌頓時有些心虛:“九爺,對不起,我……我來晚了。你……你還肯跟我結婚嗎?”
陸九城一瞬不瞬看著她。
那眼神極其可怕,像是要將她一寸寸拆分了,吞吃入腹,讓她再也沒有地方可以逃。
可那眼神又無比的卑微惶恐,那隻手掌心冒著冷汗,緊緊地抓著夏笙歌的手,就彷彿在確定眼前的人是真的。
他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摩挲過女孩的眉眼,最後落在她的後頸,輕輕揉捏著。
就好像這樣,他才能確信這個人不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