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慢慢停止了笑,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霍勒斯,“你母親,是不是下巴上有一顆痣,有顆門牙是鑲過的,年紀在那時候大約60歲出頭,頭髮棕色燙卷,還戴了一副紅寶石耳環?”
隨著夏笙歌每一個字說出,霍勒斯的雙眼就越睜越大。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被手銬拷住的關係,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江昊上前一把將他按回到位置上,“老實點!”
霍勒斯卻彷彿根本感受不到手腕上傳來的疼痛。
他遍佈紅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夏笙歌,“你為什麼會知道?你見過我母親?不,我母親只見過夏若靈,她被送到醫院後,就再沒有見過其它小姑娘,我很快把她接走了!那你是聽若靈說的,對,你一定是聽若靈說的!”
夏笙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等他發洩夠了,才嗤笑道:“我勸你最好先看看夏若靈的卷宗。這些年,她讓我頂著她的名字做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兩件了。也因為太多了,所以有些我都懶得計較。就比如說,她的高考是讓我去替她考的這件事,如果要查當然還是能查到的,但一來年代久遠,查起來浪費人力物力,二來我那時年少無知,不知道做槍手自己也是違法的……”
“但霍勒斯先生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們大可以拜託江隊長,好好地,從頭到尾地查一查!”
霍勒斯一瞬不瞬地盯著夏笙歌的眼睛,想要從她眼裡找到一絲一毫心虛和慌張的情緒。
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有的只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嘲諷他堂堂一個大佬,被一個小姑娘耍的團團轉,連自己母親的救命恩人都會認錯。
霍勒斯那隻沒有被手銬銬住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想要說服自己這是夏笙歌的陰謀,為的是讓他指認馮姚琴。
可腦海中卻不知不覺浮現出一些畫面。
霍勒斯是根據高考當天遲到的名單找到夏若靈的。
當他說出來意後,夏若靈先是一臉的茫然,彷彿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甚至還把他當成了騙子,想要讓保安趕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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