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感覺自己的靈魂與身體彷彿一直在沉沉浮浮。
時而像被烈火灼燒,時而又像被寒霜冰封。
痛苦與煎熬都找不到一個宣洩口,又像是讓她回到了前世那一個個生不如死的地獄。
她好痛啊!真的好痛好痛!
為什麼她要一次次忍受這樣的折磨?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然後,也不知道痛到了什麼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擁入一個清冷的懷抱中。
有人一下又一下拍著她的背,沒有言語,沒有更多的動作。
可莫名的,那種無處發洩的委屈與恨意,那幾乎將她意識灼燒乾淨的情潮,卻在這輕輕的拍撫中逐漸散去。
夏笙歌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豪華空間。
耳邊隱隱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這是哪?
她撐著腦袋坐起身來,就見一個雕破圖風後,傳來一個溫和的男子聲音:“夏小姐,你醒了?”
夏笙歌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青年,露出一抹茫然的表情。
這青年大約二十七八歲,麵皮白皙,斯斯文文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你是……?”
青年微笑道:“夏小姐你好,我叫秦越,你可以叫我秦特助。”
秦……越……?
這名字陌生又有點熟悉。
夏笙歌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
前世這一天,她能從趙文博和錢浩然手中逃過一劫,沒有被他們太過侮辱,而只是被拍下不雅照,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個派對不知怎麼被人一鍋端了。
參加狂歡派對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警察抓走,那些戴著面具想要遮掩自己人面獸心的畜生統統被曝光,身敗名裂。
只有趙文博和錢浩然因為家世背景雄厚,才被保釋了出來。
夏笙歌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次她能逃過一劫,狂歡派對的那群畜生會被一鍋端,是因為有人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