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一隻修長的手從斜刺裡伸出來,精準地抓住夏笙歌纖細的手腕。
夏笙歌只覺得兩手傳來一陣巨大的拉扯和疼痛。
白色的藤蔓已經如蟒蛇一般纏住了她的雙手,又被男人單手扣住,舉過頭頂,按壓在欄杆上。
耳邊傳來譚明亮低沉的,興味盎然的笑聲,“剛剛掙脫束縛的那一手本事,有些意思,跟誰學的?”
“那換成現在這樣嗎?還有信心能掙脫嗎?”
夏笙歌冷冷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雙眼,沒有說話。
“這雙眼睛,真漂亮。”
男人略顯冰涼的手虛虛覆蓋上她的眼睛,又慢慢下移。
指尖輕輕撫過夏笙歌的脖頸,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
紅痕順著女孩修長的頸項,精緻的鎖骨,慢慢延伸向裙子領口下方。
“想逃嗎?”他低低地笑著說,“真可惜……”
“我看上的東西,還從沒有什麼是能從我掌心逃走的!”
他的指尖劃過裙子領口,棉質的布料竟然發出輕微的刺啦聲,慢慢裂開來。
譚明亮抬起眼簾,露出一雙如野獸般嗜血又興奮的眼睛。
他想要看看女孩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喜歡欣賞獵物從倔強反抗,充滿希冀,到最後悲涼絕望的表情。
然而,下一刻,他愣住了。
被他逼入絕境,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女孩小臉慘白,可眼中非但沒有驚慌,反倒漾開一抹瘋狂又決然的笑意。
“是嗎?”他聽到夏笙歌用略帶沙啞的悅耳聲音道,“那從今天開始,你可以習慣一下了!”
話還沒說完,夏笙歌已經咬緊了牙關,突然抬腳狠狠一踹。
這一腳位置踹的極準,剛好在外膝眼的位置。
這個穴位不會致命,卻會讓人的身體出現短暫的痠痛麻痺。
而譚明亮扣住她手腕的手,也不自覺鬆開少許。
夏笙歌就藉著踢腿的反衝力,整個人一個旋轉,竟然翻過欄杆,朝著下方墜去。
撕拉——!
床幔被一寸寸扯開,發出刺耳的裂帛聲。
千鈞一髮之際,男人的腳踩住了床幔,讓夏笙歌的身體吊在半空中。
夏笙歌揚起被汗水沾溼的臉,對上了譚明亮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