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一驚,這個位置是丹田所在,我閉上眼仔細感覺著丹田的變化,隱隱有一股氣團正在逐漸長成。
從小健身,初中畢業後接觸武道一門,但也都是瞎練,頂多就是三叔沒事的時候指點我兩下,可是他天天都有事。
丹田裡始終空空如也,丹田存不下氣,更不用說內力了,如今有了功法輔助,已經能隱約感到自身的不一樣。
突然感覺有些惆悵,那些曾以為距離自己遙不可及的事,現如今就擺在眼前。
如果我出生在一個衣食無憂的家庭,無論是術法能量,還是點穴功夫,我又怎麼可能接觸到這些。
可如今由不得我自己了,我不甘願就這樣草草一生,上學畢業步入社會找一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人結婚生子,然後暮然老去。
那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也是絕大部分人從出生開始就已制訂好的劇本,不過這不是我的路。
首先是三叔那天對我說的話,雖然我不信,但對我觸動依然很大。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那天我被聶胖子壓在小衚衕,差點被剁手的經歷刻苦銘心。
我心中始終有一團火在不斷壓抑,等待那一絲春風點燃整片草原,同時身體裡無時無刻彷彿有另一個靈魂在對我說,變強……變強。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我再睜眼已經快中午了,愣了幾秒後,我立馬翻身找手機,趕忙打電話給馬老師請假。
電話接通,我調整好語氣神態,裝著虛弱的樣子,說自己昨天從樓梯上滾下來了,受傷嚴重,現在正在醫院病房,我這是剛剛甦醒就馬上報備請假了。
等我說完,我能感覺出馬老師本來馬上要發怒的語氣,變得緩和下來。
緊接著說道:“你先休息一週吧,等下班老師去看你,對了你三叔呢?他怎麼沒提前跟我通知一聲。”
我聽後趕忙說道:“馬老師您別折騰了,醫生已經通知我三叔了,我今天下午就被接回家,昨天他一整夜沒回來,還是鄰居聽到動靜把我送醫院來的,我有氣無力的說著還順帶咳嗽兩聲。”
其實我在電話這頭都已經樂開花了,只是不能笑出聲。
馬老師聽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李涵衍同學你好好休息,這幾天的課程你回來看詩飛瑤的筆記,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老師。”
“好,我知道了,謝謝馬老師,”我恭敬地回答道。
教書育人,看來絕大部分老師還都是關心學生的,不像我以前接觸過的某些傢伙,掛了馬老師電話,起床隨便吃了口東西。
又去樓下找了一塊小木板擺在我面前,等一切都準備好,我迫不及待的又開始了修煉。
屏氣凝神,閉目冥心坐,握固靜思神,全身心放鬆下來,進入,入靜狀態,外者,是思想活動,守,是指相守而不離。
所以意守即是攝心歸一,專其一處,或謂“收拾全副精神只在一處”,沒有多久,感覺昨天晚上出現過的氣體又出現了。
不過這次有些許不同,這股氣流已經不在瞎跑了,而是穩穩的遊走過我全身,凡是氣流經過的地方都有一股暖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