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甜繼續說:“剛來端城的時候很難,找個喜歡的薪資不錯的工作很不容易,直到遇見曾傑。”
說到這,湯甜眼裡又閃出淚花。
“來到端城的第六天,我找了一天工作,晚上在一個大排擋吃飯,幾個男人就對我起了色心,先是言語調戲後來竟肆無忌憚的動手動腳,那時我二十三歲,初來乍到也沒什麼朋友,正不知該怎麼辦,突然曾傑就像一個大英雄一般從天而降,把那幾個混混打跑了······我們的相遇就像一個甜蜜的夢,夢醒了還會意猶未盡的去會議。後來,他告訴我,見到我的那天就喜歡上我了,他把我安排在他朋友的公司,怕我太辛苦讓給做文職,我為了高薪私自申請轉崗做了銷售,他知道了以後還責怪我,說他會給我錢,叫我不要太累,我一直也沒聽他的,晚上還偷偷找了一份兼職,因為我家裡的事一直沒和他說,所以我心裡有愧,他給我錢,我沒要,但我愛他,幸福來的太突然,我一直都難以相信,這樣一個白馬王子,有顏又多金對我又好這件事是現實,有的時候我真想和田峰離婚,我想和曾傑在一起。我有老公有孩子這件事一直不敢告訴他,就是我怕失去他,有幾次我鼓起勇氣想告訴他,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和曾傑在一起兩年後,他發現了這件事,一開始他很生氣,在我聲淚俱下的給他解釋了之後,他慢慢接受了,我承諾他會盡快離婚,然後和他在一起。可是就在一個月前,我從同事那知道了一件事。”
蘇子俊凝眉,他以為湯甜會說曾傑吸毒這件事,湯甜卻說出了另外一件事。
“曾傑的錢還有現在的地位包括他的房子車子,是一個女人給他的。”
蘇子俊愣了楞。
湯甜低下頭:“這個女人是他上司,是公司總部的董事長,她很有錢,她看上曾傑,就是因為他年輕帥氣,知道了這件事後,我很生氣的和他吵了起來,他說,那個女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現了,曾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從福利院到大學,這個女人一直在資助他,她叫金宇珊比他大三歲,是個富家千金,上學的時候就跟著她爸爸做慈善,他們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他為了感激金宇珊才答應和她在一起的,直到遇見我,他才知道什麼叫愛情······我原諒了他。”
蘇子俊:“他吸毒,這件事你知道嗎?”
湯甜猛地抬頭,看了蘇子俊幾秒,眼神幽怨:“······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頓了頓,她繼續說:“九月二號晚上,我心情不好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田峰要我回去,我不想回去,簡單點說我不想回到田峰身邊,他就和我發很大的脾氣,我和他大吵一架,第二個原因就是我從朋友那知道,曾傑吸毒,而且還倒賣非法走私貨·····婉清就過來安慰我,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房東和鄰居可以作證。”
蘇子俊思索片刻:“楊婉清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家的?”
“婉清平時是住在我這的,她身世很可憐,我們也算同病相連,她在餐廳工作,不習慣住餐廳給服務員安排的集體宿舍,平時下了班就過來住我這,那天我們喝了酒,邊吃邊聊到很晚,快一點了準備睡的時候,我接到曾傑的電話,他說想過來找我,我正為他吸毒這事心裡不痛快,就不想理他,拒絕了他,掛了電話,婉清就問我和他發生了什麼事,我酒後吐真言,就把他和金宇珊的事還有他吸毒的事都說了,她聽後很生氣,不但不安慰我還把曾傑說的很齷齪,她義憤填膺的讓我和曾傑分手,當時我正心煩意亂,在氣頭上就對她說了很多激烈的話。我很愛曾傑,可是發現他不完美他還騙了我,雖然我也騙了他,可我已經對他坦白,在這個時候,他就像一根刺如鯁在喉,可是他又是我的心頭血,曾是我的白月光我的硃砂痣,我不能忍受任何人汙衊他詆譭他,所以對於婉清的忠言我實在是難以接受,甚至覺得她的話很難聽,就對她說了決裂的話,喝了酒說的話像個瘋子在撒潑,好像記得我把她趕了出去,說以後不要住我這了之類的話,我關上門開始大哭,我記得無意間看了一眼時間,是凌晨兩點四十,因為我還在惦記曾傑,怕他來找我······”
蘇子俊追問:“你確定是兩點四十?”
“確定。”
“宏昌大道就在你家附近,”蘇子俊若有所思,“楊婉清從你這離開以後,你知道她會往哪個方向走嗎?”
“她工作的餐廳在宏昌大道與晉南大道交叉口500米處,她每次下班都是從宏昌大道走過來······我這幾天給她打電話,她一直沒接,她應該很生氣,才不理我。”
“楊婉清在警察局,”蘇子俊說,“她是嫌疑人。”
“啊?怎麼會?”湯甜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她,她和曾傑只見過一面,他們也沒什麼交際······”
蘇子俊:“案發當晚,她穿著一件紅色衣服出現在宏昌大道上,她包裡有殺害曾傑的兇器,上面有她的指紋。”
聽到這,楊婉清頓時愣住,半晌,她喃喃地說:“······婉清她不至於為了我,去殺人吧!這不可能。”
就在此時,廣陵市郊,夜皇都。
蕭景坤這個混蛋,滿嘴調油,沒一句正經話。
他靠近宣辰,半眯著眼,眼神帶著挑釁很有侵略性地掃過宣辰美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和性感的嘴唇,好似隨時會親上來,帶著磁性的嗓音說道:“你方才叫我什麼?親愛的?寶貝嗯?哦!我記住了,政府公務員說話辦事要說到做到,我還記得,某人好像還欠我一個人情?是不是啊,宣警花?”
宣辰此時竟無語凝咽,對於這個潑皮無賴,她看著蕭景坤,正想著用什麼方法教訓這位囂張的公子哥好呢?一支玫瑰用力咳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向宣辰傳遞眼色,包間門就被推開了,兩個小流氓恭恭敬敬的將他們口中的老闆請了進來。
“這是我們老闆威哥,”其中的一個小流氓朝宣辰和蕭景坤指了指,“威哥,這兩位——”
宣辰:“廢話不多說,貨拿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