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辰沒忍住,笑了起來:“不會的,你聽誰說的,窩藏朝廷欽犯?看把你嚇的,只是做個筆錄,沒準還會獎勵你舉報有功呢。”
“景哥哥說的啊!
"
“——蕭景坤那貨?一把年紀了,沒個正形,”宣辰嘴角扯了扯,“他那是信口開河,你別當真。”
端州思南財經財政系的大學生,愣是在蕭大公子的輕言細語之下把嚴肅認真的法律常識給忘得一乾二淨。
“景哥哥,他很好的,我一直很相信他,
"思諾說著跟著宣辰上了警車,“景哥哥說什麼我都相信。”
兩個刑警帶著楊婉清上了另外一輛警車,兩輛警車一前一後在紅藍警燈的輝映下朝市局開去。
宣辰開著車,漂亮的側顏引得思諾不時頻頻轉頭看她。
“怎麼,有疑問?”宣辰輕踩剎車,在紅綠燈路口緩緩停下。
“沒,沒有,我只是好奇。”思諾推了推眼鏡。
“什麼?”宣辰嫻熟的鬆手剎,踩油門。
“我認識景哥哥三年,雖然不怎麼和他聯絡,”思諾輕聲細語,“但他身邊的朋友我幾乎知道一些,他很少有女性朋友。”
“哦!”宣辰面不改色的說:“你覺得我是他朋友?”
“難道不是嗎”思諾看著她的側顏:“早上,景哥哥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好好接待他的朋友,還囑咐我給你買好早餐。”
宣辰面上微微一笑,心卻說蕭景坤這貨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什麼時候他們成朋友了麼,雖說幫了她幾次忙,也不至於就熟到這份上,我一個人民警察,你一個酒肉紈絝,怎麼說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頓了頓,宣辰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三年前,我考上了端州思南財經大學,我家是農村的,家裡經濟條件不好,弟弟還在上高中,我爸身體不好,一直吃著藥,家裡還有很多外債,我家就靠我媽一人打工賺錢,像我家這種情況,就是助學貸款都很難辦的下來,那時我幾乎就要絕望,就在那時,一個扶貧基金會的公益平臺找到我,說有人願意資助我上大學,他就是景哥哥,這樣我才有機會來到端城上了大學,景哥哥除了幫我繳學費,還給我生活費,甚至還拿出一筆錢給我家裡,這三年來,我們家在景哥哥的幫助下好了很多,弟弟也考上大學,我爸爸身體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媽媽開了一個小吃店,景哥哥就是我的大恩人。”
說到這裡,思諾文靜清秀的臉上滿是感激和幸福。
宣辰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蕭景坤還有普度眾生的一面,雖然她自從認識蕭景坤以來,經常得到他的鼎力協助,但她一度認為那是花花公子行為,那貨一臉痞氣妖邪橫生,怎麼看怎麼像個只知道花言巧語看中美色的浪蕩之徒。
她竟然稍稍有些改變了對蕭景坤的人設認知,車載電話突然響了:“喂?我宣辰。”
“宣隊,我們查到曾傑在案發當晚去過一個地方,就是廣陵市郊的頂級娛樂場所‘夜皇都’,還查到有人接應他,用曾傑的手機打過去,那邊開口就問‘什麼時候要貨’,因此可以斷定曾傑可能是買家。”
宣辰美目微彎,誇了他一句:“——好!順藤摸瓜,準備一下,明晚行動。”
警車平穩駛進市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