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辰給趙局發了一條請求支援的資訊,環顧了周圍的路線後就朝人群中穿梭而去。
路越軍到達此地的時間是十分鐘後,宣辰必須趕在路越軍到之前潛伏在他身後,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險些被淹沒,還好她像條會法術的美人魚,玲瓏的身姿在人海里遊刃有餘,五分鐘後終於游上了“岸
",一位賣水果的大哥剛給顧客找完錢,宣辰便笑著遞給老闆一個鴻運高照的微笑:“老闆,請問豪福樓,怎麼走?”
老闆一轉頭,看見一個膚白貌美,長得很漂亮的姑娘。
“哦,豪福樓啊,就在前面路口左拐第一個紅綠燈斜對面。”
“路口左拐,”宣辰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紅綠燈斜對面,哦,謝謝老闆!”
“來點水果麼?”老闆很會做生意,“各色新鮮水果,都是今天早上到的。”
“呃,今天沒帶錢,下次要是路過一定買。”宣辰朝老闆擺擺手,拋下水果店老闆一臉意猶未盡的愕然,徑直朝路口走。
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可以看見斜對面牛氣沖天的豪福樓,囂張跋扈的門口停著很多大氣磅礴的摩托,在燈光下顯得耀武揚威。
這時,她看見一個男人一步三回頭的朝豪福樓大門走,他手裡拿著一個不起眼的袋子,時不時從左手換到右手,再時不時抱在懷裡,縮頭縮腳像是要打劫又不敢打劫的慫膽小癟三。
宣辰斷定此人就是路越軍,她側身躲在一輛路邊的三輪車後面,見路越軍進了大門,她才繞著豪福樓轉了一圈,對周圍地形熟悉之後,踩著柔軟無骨的步伐進了大門。
大廳裡燈光柔和的想打瞌睡,室內裝潢十分考究,也不知是哪位奇葩設計師設計的,那幅達芬奇的蒙娜麗莎旁竟放著幾張傷風敗俗的裸女豔照,看起來讓這張世界名畫大打折扣。幾個手臂被紋身覆蓋,看起來像穿著花衣服的流氓氣質的藍頭髮紅頭髮青年,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見來了一個超凡脫俗的大美女,先是坐直了身體,而後慢慢往後靠,眼睛十分不安分的上下打量著宣辰。
宣辰擺出一副小女人的三八樣,對前臺的小姑娘笑吟吟的低聲說:“剛才那個是我老公,他讓我給兄弟買菸,他進了哪個房間?我給他送進去。”
前臺小姑娘先是以為她要訂房,聽她說是來找人的,就蔫了吧唧的繼續趴在桌上追劇,愛答不理的看了她一眼,懶洋洋的說了房間的名字,低下頭繼續追劇。
“兄弟們,辛苦了,”宣辰拿出普拉達裡的玉溪遞給沙發上的小青年,“我把煙給他們拿進去。”
從沙發上飄來的目光好似利劍,宣辰身在虎穴,即使身陷囹圄也不忘御姐的本質,波瀾不驚的轉身踩著貓步扭動腰肢朝房間走去。
許是路越軍剛進門,還沒來得及關嚴,宣辰沒有敲門,很輕易的一腳把門踹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像個抓姦的潑婦般朝路越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路越軍,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這突入其來的舉動在屋內一幫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間顯得異常突兀。
“你老婆怎麼來了?”一個刀疤臉憤怒的問路越軍,“不是讓你一個人來嗎?”
路越軍無緣無故捱了一巴掌,看著宣辰疑惑不解的正要說話,宣辰忙打斷他:“他們是誰?你不是和小三約會?你在這幹什麼?”
說完,她看見路越軍手裡拿著一包東西,忙一把搶了過來,開啟袋子一看,瞪大了眼睛喊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到底在做什麼?”
當宣辰看到袋子裡的白色粉末時,已經意識到那是什麼,只是不得不繼續發揮她精湛的演技。事實上,她沒把握自己能順利走出去,此時離她呼叫外援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市局到這裡如果遇上交通擁堵,至少也要一個小時。
“我,我不認識她,”路越軍的這句話徹底把她的身份暴露,“我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婆。”
路越軍剛說完,屋內所有人的目光如萬把利劍般朝她刺過來,這種壓抑的感覺就像在珠穆朗瑪峰山巔,而宣辰久經沙場臨危不亂,當幾個彪形大漢帶著渾身臭汗和一股殺氣朝她靠近時,她反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瓶,與一把閃著光的匕首爭逢相抵,只聽見匕首在酒瓶的身體上割裂出尖銳的茲拉聲,宣辰左手朝那人的手腕揮過去一拳,那人手中匕首滑落,宣辰左腳順勢一抬,把匕首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