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容忍不了這樣的氛圍,於是他要回家。
再次坐上秘書的車,他回到了家裡。
家裡燈暗著,往常這個時間,向瑤該做好飯在家裡等他的。
在門口,蹲下身幫他換上拖鞋,引他到餐桌旁吃飯。
他不愛吃向瑤做的飯,於是他就羞辱她。
羞辱過後他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快感,他認為這是對她的懲罰。
在他的三觀裡,錯了就是錯了,無法抵賴。
推門進房間的一剎那,他有些恍惚,恍惚看到了那個青春的女孩兒,從房間走出來。
他大聲的質問她為什麼沒有開燈,那女孩兒怔在原地。
可在他接近他的時候,她卻消失了。
家裡到處都是向瑤的影子,可是沒有她。
沒有溫暖的燈光,沒有熱騰騰的飯菜,也沒有等他回家的人。
他又孤獨了,一如幾年以前的孤獨。
他撥通了江曼曼的電話,這是他認為他最愛的女人。
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的女生,裴夜寒莫名其妙的有些反胃。
“夜寒,我現在過去找你吧。”江曼曼雀躍道,“咱們去吃飯,然後……”
最後一句沒有說完,給人留下長長的遐想,纏綿的尾音,帶著挑逗的意味。
裴夜寒一下子,想起了向瑤那些正經的有些過頭的話,從頭到尾,她一直稱他先生。
從跟他講的第一句話,到她這一生中最後一句話。
“不了,就是打個電話問你,是不是平安到家了。”他緩緩的說道,“我已經吃過飯了,你也吃飯,早些休息吧。”
那頭的江曼曼撇撇嘴,臉上露出不耐之色,但語氣依然嬌滴滴:“夜寒,你怎麼了,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