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裴夜寒下意識,想要伸手拉住她,可就在他猶豫的一瞬。
向瑤已經走出病房門。
伸出去的手落空了,他的心中一股無名火起,又彷彿有一點東西開始莫名崩塌。
恨恨的回身,他快步跟上向瑤的腳步。
“你要去哪兒?”他冷冷道“好心讓人把你送到醫院,還不識好歹?還是我把你寵得沒邊兒了?”
一連串的發問,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劍,一次次刺入相遙心裡。
“這位先生在同我講話?”話音中帶著濃重的鼻音。
聽得出來講話的人身體狀態並不好,可是話語中的強勢不容忽視。
一下子,原本跟著向瑤走的裴夜寒停住了。
這是他沒有在向瑤口中聽過的語氣,冷硬,強勢,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勢。
原本在他印象裡,向瑤應該是一個任人擺佈,沒有主見,甚至連三觀都沒有的人。
這種強勢的氣質,是他連想都沒想過的。
是他忘記了,向氏破產之前,向瑤委身於他之前。
也曾是一個讓人豔羨的經商天才。
他緩緩看著向瑤越走越遠,穿過醫院的走廊,在樓梯的拐角處,向瑤停了下來。
她遠遠的看著裴夜寒。
宛如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距離,一樣的外貌,一樣的身材,一樣的從容,一樣冰冷的眼神。
連周身的氣質也未曾改變,可向瑤覺得變了,一切都不是從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回頭,衝裴夜寒笑了笑,很美的笑。
即便周身已經充斥著病容,可那個笑依然很美,充斥著清新大氣。
裴夜寒看的有些痴了,他回過神時,向瑤已經走了。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