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刀哥已經死了的訊息,隱蔽起來的眾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從角落裡出來了,海洋箭步上前問道:“你說刀哥死了就死了,憑什麼相信你?”
倪後安輕蔑地“哼”了一聲,然後就不再理會海洋,但是也分辨不清他在對著誰講話,只是能感覺到那頤指氣使的態度:“告訴你們刀哥死了就是死了,之前社群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了,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我會指定給你們一個社群去那裡報道,二是選擇自行生存,但是以後出現什麼危險,概不負責。”
倪後安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就已經很讓人討厭了,說出這一番話更是讓人心生厭惡,寶辰剛剛從“刀哥死了”的訊息中回過神來,問道:“概不負責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寶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想上去給他兩拳,但還是剋制住了內心的衝動,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又接著問道:“那江玉樓呢?你們能來到這是否證明他已經安全了,社群那裡情況怎麼樣?”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寶辰仍然能看到倪後安白了自己一眼時翻起的白眼仁,沒等倪後安開口,他身後的一個人開口了:“哪來這麼多問題?”
海洋這時再也忍不下去了,從一旁衝了上來:“我說你TM什麼態度?”。可是海洋卻被東林攔了下來,他一邊用力推著海洋,一邊對海洋說:“海洋兄弟,別衝動,先讓寶辰決定,剩下的事情我和你們解釋。”
被東林阻止的海洋這時更有些費解了,指著東林的鼻子說:“我說林子,你TM到底哪頭的!”
其實也不怪海洋這麼激動,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寶辰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看著眼前這幾個人囂張的態度跟之前見過幾次面那種不苟言笑的印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寶辰知道從這幾個人口中似乎也得不到什麼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於是就把話題拉回到剛才倪後安提出的問題上:“你說的兩個選擇,我們能一部人去你說的社群然後一部分人自行生存嗎?”
倪後安仍舊沒有改變自己鼻子尖朝著人的態度:“行動必須一致。”
西飛在旁邊拉了拉寶辰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冶哥是不會自己去新社群的,你也別忘了白天丁柔的話,冶哥在哪她就在哪。”
寶辰聽完西飛的話就沒有再和倪後安一行三人交流,倪後安見沒有人在說話,帶著其他兩個人轉身準備離開,當從東林面前經過時他對東林說道:“東林,我就不做過多的解釋了,剩下的事情你和他們說清楚吧。”
東林聽了之後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倪後安又回頭對寶辰說:“張寶辰,你們這幾個人我還算了解,不過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地方待著比較好,別讓好奇心害死了自己和身邊的朋友,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承擔的,或者說更不應該知道,好自為之吧!”。
倪後安說完以後就帶著剩下的兩個人離開了。
留在大鐘天台上的每一個人都面色都變得有些難看,好在黑夜讓大家彼此都看不太清對方才讓氣氛不是那麼凝重。剛才有些衝動的海洋已經稍稍平靜了些,但話語中還是帶著責備說:“林子,剛才那個什麼安說讓你解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書生這個時候活躍了起來,他走到了人群中間,雙手抱著肩膀,縮著脖子說道:“哎呀,這晚上是真冷啊,歲數大了是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咱們能回到你們那個地方嗎,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和你們商量呢,回去的太晚我也怕別人懷疑。”
聽書生說完,寶辰也立刻提醒大家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到藏身處再作商議。
就這樣,眾人摸黑回到了藏身處,中途大家遇到了幾個撕裂者,雖然是黑夜但大家都訓練有素的解決掉了對方。可越是能手腳麻利地解決這些撕裂者,大家的心裡越是不好受,因為他們所有的戰略和戰術都是和刀哥學習的,即使是肖北這樣的武術練家子出身也在和刀哥的學習中受益匪淺,想到那個對待自己人親切隨和,對待敵人毫不留情的刀哥,每個人的心裡都不好受,這一路上大家都沒有什麼溝通,顯得路程特別的漫長。
天冶看到歸來的一行人中沒有刀哥和衣雲海心裡就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天冶是最早加入護衛的,在護衛隊的大小工作都是由刀哥親自傳授的,雖然認識了只有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但是經歷了數次出生入死,這種情誼恐怕很多人認識一輩子都達不到。
寶辰先是給天冶和丁柔把剛才的經歷敘述了一遍,聽到刀哥已經死了的訊息丁柔還留下了眼淚。但是現在,留給大家的疑問太多了,剛才那三個人怎麼知道的今天要在大鐘匯合?是刀哥告訴他們的麼?刀哥是否真的已經不在人世,那麼既然那三個人能平平安安的出現,江玉樓現在的處境又是如何呢?還有剛才倪後安所說的他們承擔不了的究竟又是什麼呢?東林又知道些什麼呢?
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東林蓄勢待發,看似即將解開一些謎題,但是這次又被書生搶先了一步。
書生在眾人面前不慌不忙,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年輕人嘛,性子不要太急。辦法總比問題多,你們的這些問題我先幫你們解答一個,江玉樓還活著,而且就被全子關在了你們的平安社群,雖然這幾天我沒有直接進入社群,但是我在OTP還是聽到一些風聲。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等全子完全信任了我,我就能進入到平安社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