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先入為主,慕容敏先向在場的諸位工作人員描述了情況,那麼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眾人都會有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
老錢是學生事務辦的辦公室主任,大家都喊他“錢主任”。
此刻正對著夏洛問話的,就是這位錢主任。
“這麼說的話,你是承認這些事情了?”
也許在老錢的潛意識裡,已經傾向於相信慕容敏說的話了。
夏洛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波瀾。
“首先,這次新生體能集訓,學院並沒有配發狙擊槍。僅有的三把,還是武器裝備分院的人改裝所得,分別給了機甲分院的上官彥、情報通訊分院的索爾·安德森,以及武器裝備分院的蘇希,關於這一點,你可以詢問其他新生進行求證。”
夏洛說話條理很清晰,對於慕容敏的誣陷,她依舊冷靜沉穩,無法撼動。
夏洛繼續分析:“其次,我和她一個是原告,一個是被告。這樣雙方各執一詞,說的話又有什麼可信度?你與其來詢問當事人,不如問一問在場的其他新生,我想肯定可以得出更加客觀的結論。”
夏洛非常冷淡地陳述著自己的想法,既沒有卑躬屈膝、畏懼退縮的態度,也沒有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樣子。
彷彿慕容敏現在正狀告她這件事情,對夏洛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錢主任估計從來沒有遇到過夏洛這樣的學生,說話相當冷漠疏離,可偏偏又不能說她沒禮貌。
她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她提出的意見。
這個夏洛,是個非常有氣場的人。
說起來,這次新生體能集訓中發生的事故,學院並沒有大肆宣揚,因此這些外聘工作人員尚且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也就是學院內部一些教授級別的老師,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也因此,錢主任一開始聽了慕容敏的一面之詞,卻並不知道里面還有這些情況。
“你沒有用過狙擊槍嗎?”他又看了看慕容敏,“這位同學,你之前說的可就不對了呀,這位夏洛同學都沒有碰過狙擊槍,怎麼能射傷你呢?”
慕容敏眼神一變,隨即繼續抽泣著說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當時所有人都是有隊友陪伴的,只有夏洛是一個人行動,所以我才會有這個猜測。畢竟她所說的這三個狙擊手,都跟我無冤無仇的,我想不出他們有什麼理由害我。也就是夏洛,我跟她之前……總之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慕容敏看著委屈傷心至極,思路卻也是非常清晰:“更何況,狙擊手們都是集體行動,怎麼會隨便狙擊我呢?”
慕容敏的言外之意,狙擊手又不笨,怎麼會當著其他人的面傷害同學呢,這明顯是違反校紀校規的,沒有人會這麼做。唯一可能這麼做的,只有單獨行動的夏洛。
聽了慕容敏的話,旁邊另一位學生事務辦的工作人員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肯定要把三位狙擊手都叫過來,否則怎麼可能調查清楚事情?”
說話的是學生事務辦的孫副主任,一位中年女人。她的鼻子上,同樣有些許獸化的痕跡。
這個時候,證人的說辭明顯更具有說服力,這些外聘工作人員也不會隨意冤枉學生,必然是要調查清楚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