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通訊的那一頭，秦少衡微垂眼眸，指尖微微摩挲著光腦，心思莫辨。
他的臉上沒有往常慣有的笑意，神色卻並不顯得冷漠。
夏洛雖然依舊耐心地等著，但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想，對明天下午的訓練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果然, 他明天上午忙完之後，定然是非常累的。
在那種疲勞的狀態下，他不願意繼續指導自己訓練機甲，她完全可以理解。
對於他人的幫助，她得知足。
在秦少衡沉默的時候，夏洛一下子又想了很多。
她忖度片刻，覺得以秦少衡的待人接物方式, 八成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絕自己。
於是，夏洛也不想讓對方為難, 乾脆退一步吧，明天她就老老實實地在房間裡學習。
古斯塔教授的著作還有一些沒有看完，明天下午訓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然而，就在夏洛要開口的時候，通訊那頭卻傳來了秦少衡的回覆。
“明天中午見吧，我忙完之後……再來接你。”秦少衡的聲音響起，聽上去一切如常，“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晚安。”
非常少見的，他主動結束了這一次的對話。
不過，對方既然都答應了，夏洛當然不好意思再打擾對方休息，忙回答道：“好的，非常感謝少將對我的幫助。明天見, 晚安。”
說完之後，夏洛便結束了通訊。
關掉光腦之後，夏洛回想起剛才秦少衡最後說話時的語音語調, 似乎並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情緒，應該不是被迫無奈才勉強答應的？
不，還是明天見了面再觀察一下，如果給別人造成困擾了，那她就……或者，她能做什麼彌補一下嗎？
強扭的瓜不甜，夏洛不希望對方是看在秦少陽的面子上，才滿心不悅地“被迫營業”，這樣會影響訓練質量。
或許可以嘗試利益交換？可她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嗎？
夏洛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自己真的是……一沒錢，二沒權。
她唯一能做到的，大概就是……替他賣命？
算了，還是暫且不管吧，人情也只得先欠著。
以後去他手底下幹活的時候，勤奮一點，努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