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正統皇帝,你說,哀家錯了嗎……
錯了嗎?
我媽當然沒錯,你要是錯了,我怎麼辦?
太上皇朱祁鎮心裡那叫一個委屈,朕這好不容易才真正的放下了心裡的復辟夢,終於不再想跟自己的弟弟的搶奪皇位,當然這裡面有自己的兒子皇太子之位越發穩固的原因,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良心發現了,要重新做人了……
但是,媽,你沒做錯啊。
你要是也幡然悔悟了,朕他麼豈不是要朝不保夕,隨時都可能被駕崩啊!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沒有這個魄力,可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太監或者臣子的會錯意?
太上皇朱祁鎮只得訕訕的問道:“母后,怎麼了?”
孫太后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光輔懷疑哀家與那位做了妥協,才要送深哥兒去巡邊……”
太上皇朱祁鈺一楞,然後才搖搖頭,緩緩的說道:“母后,這大明的朝堂變了,很多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次,其實咱們是被內閣的變故給坑了,只是到底是想要入閣的人坑的咱們,還是那些想要自己人入閣的人坑的咱,這就不好說了!”
孫太后明白這個,就像是她知道景泰帝朱祁鈺也明白這個一樣,只是他們身為皇家,這事不能說!這事說到底其實是君權與臣權進行的某種交鋒,最後卻是君權做了妥協!
“廢物!”
孫太后說完這句就走了。
太上皇朱祁鎮呆呆的看著孫太后的背影,雖然知道這不是罵的自己,而且肯定不是罵的自己,可為什麼總覺得就是再罵自己呢?
這邊太上皇朱祁鎮覺得自己捱了罵,另一邊他的兒子皇太子朱見深殿下也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
憑啥自己就能到延安府,憑啥寧夏衛,靖虜衛,甚至是蘭州衛,西寧衛,乃至於涼州衛和肅州衛就去不得?
但是他還是盯著對方看不起自己的眼光,點點頭。
他清楚,這榆林衛到延安府應該算是大家都能接受的自己最遠的到達了,想要再往前走一步,別說這些大臣了,就算是自己的親叔叔景泰帝朱祁鈺也會把自己拽回去。
現在已經不是永樂皇帝五次北征蒙古的時候了,也不是宣德皇帝三千破數萬騎的時代了。
自己的父親開了一個壞頭,這個頭,足以把大明朝的皇帝完完全全的約束在北京城!
送走了保定侯梁珤和定襄伯郭登,朱見深略微有些疲憊的正要休息,卻看到小丫鬟蓉兒輕盈的走了進來,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舞動身法,讓她看起來更加的飄逸。
朱見深明白原因,經過協商,小丫鬟蓉兒要隨軍,自己的大姐萬貞兒留守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