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哭著,周率婷睡著,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原本在這個相擁的絕佳時機,按理兩人都已進入惺惺相惜心理共通的狀態。沒想到是楚項歌竟然先放棄了。
周率婷的哭等於對他的同情,而他原本是想告訴她自己經歷安慰她這沒什麼,“我比你還慘不照樣好好的。”誰知當她喊道:“別說了,求你了…”
這句不經意的話戳穿了他的謊言。那明明是在告訴他:“這很痛…”,彷彿火山上的傾盆大雨,讓他喪失挺起的動力。
發動機都停了,還有什麼調情的眉眼與小動作可充分發揮。按照往常對付女人的套路,他從未失手過,全憑自己的意願,想做就一定能拐上床。
今晚,他聽著她的酣睡聲,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過了半宿,他站起身來走到床邊,眉頭時緊時鬆得盯著不顧睡相的她,細聲嘀咕。
“你懂什麼啊!自以為是的丫頭,我,就是想氣宋翊,什麼都不想輸給他!不想輸給那個更加自以為是的男人!你——憑什麼!覺得能瞭解我,真實的我,自己都覺得可怕。明白嗎?”
翌日清晨。
日頭曬屁股的勢頭。
周率婷被窗簾也隔不住的刺眼陽光給射穿眼皮。她先是舒服得撐展了個懶腰,然後一屁股詐屍起來對自己上下其手,摸到衣服完整,長舒一口氣。
她回想起昨晚的場景,聽完楚項歌的故事後便再毫無記憶,掀開被子便下樓尋找他。
“周小姐醒了?我午飯馬上做好。”
“馬阿姨,楚總他……”
“他一早就去公司了,你們昨晚發生了什麼嗎,他早飯都沒吃就走了,臉色不好得說吃不下。這幾天我見他都心情挺好的,尤其是你住進了後,怎麼今早…奇怪了。”
周率婷略感擔憂:“大概我昨晚說錯話了,我經常這樣,說話不過腦子了就。那,馬阿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她老早就想走,可是一給楚項歌打電話告別,就被他提醒外面有壞人盯著呢,雙腿便不爭氣得無法動彈了。
現在這情況,還是別告別了……率婷這麼想。她走至大門,想要拉開大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馬阿姨,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姑娘,這麼跟你說吧,你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