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溝公安局分局內。
之前與楚項歌通話的王警官,正一面嚴肅得作著記錄,一面讓一旁的資訊查詢登入警官將眼前四人的身份證手機上繳並登記,還有周率婷包中的——行動硬碟。
“你們兩個報得警啊?”王警官面無表情地詢問,他是位三十五歲左右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渾身還再發抖的王家峪低聲諾諾:“是…警官,我們是K大的學生,這、這件事的全部經過還有我們的行為,求您了,千萬別告訴我們學校,我們只是目擊人和報警人。”
鬱香緊緊得摟住王家峪的胳膊,盡力向他背後躲,朝王警官使勁點頭表示肯定家峪的說辭。王家峪捂住鬱香的手,腰桿挺直,輕聲對她說:“別緊張,沒事的。”
王家峪說這話時完全沒顧及到一旁蓬頭垢面,頭髮亂成雞窩,衣服髒成似在地上打了無數滾的周率婷,她瞠目結舌得望著衣褲乾淨如初的前男友和小學妹湊成一團緊貼在一起。心裡頓生不爽:“你、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坐在一旁的王家峪和鬱香二人是第一次進局子,太緊張了,無意識行為暴露了曖昧的關係。
聽完質問,王家峪垂頭喪氣打算豁出去了——
他抓起鬱香的手情緒高漲地盯住她的眼睛,肝膽具破:“鬱香,她…她、她就是我之前向你提起過的前女友,我出於義務她有難我肯定會來幫助她,沒想到你聽我說要來就直接跟過來了,全然不顧危險,所以我今天必須要釋放我的所有膽量,也不差這一秒!鬱香,我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承擔一切後果!”
聲音響徹四周。
周率婷半張著嘴巴沉默……內心似在後悔,這張口就改變話題走向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鬱香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學長……我、我也喜歡學長……”二人痛哭相擁……正所謂患難助情生吧……現代人的通病,生活中,曖昧多於真情,平淡多於激情。
王警官依然神情冷漠,此類事物景象大概早已見怪不怪,嚴肅得敲敲桌子,“嘖!我說你們倆,大學生嗎?看看人家當事人——”指著周率婷,和一旁灰頭土臉衣衫凌亂、呈呆傻狀態的木頭(陳木)。
“都這副鬼樣子了都沒哭,你倆一旁湊熱鬧報警的倒在那裡悲寂寥了?”
王家峪不甘心,轉過頭辯解:“那是因為警官您是沒見著當時的情況!”
王警官捏一下鼻頭盯著手裡的本子:“這監控啊,剛調出來,我也看了。那幾個跑了的紋身社會人目前還沒進行人臉識別確定不了身份。可是他們動粗的物件也不是你們啊!”
王家峪:“還有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呢!”
王警官:“嘖!最煩我還沒問就搶著回答的人了,就不能等我問了你‘具體事發經過跟我說一下’再說嗎?”
王家峪低頭沉默。偷偷掃一眼王警官,沉默了大概三四秒。
王警官又抬頭盯住他:“說啊?你怎麼又不說了?”
“你還沒問”這句話王家峪剛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我和鬱香,我們二人本身今天都沒課打算去歡樂谷玩,然後我接到率婷、周率婷的電話,她說她要去一個變態客戶那裡,一個人不敢去——”
木頭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周率婷立刻插嘴:“呃,不是——”
王警官:“沒讓你說!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