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鳶揹著心跳剛恢復正常的天賜,越過護守宗門的護衛,一路向著靈玉峰疾馳而去。途中遇到御空外出的同門,亦是不做停留,空留下尬在空著的師弟師妹,抬著停在空中的手,不知何處安放。
“端木師姐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急?”再尷尬,也得做事,幾人回了神,吱吱幾句,便向著宗外飛去。
端木英尚手中端著楊玉芝早上燉好的槐羊湯鍋向著靈玉峰飛去,卻被一旁極速閃過的遁光輕輕一帶,這美味的湯鍋,就這麼潑灑在天空,只留下定在空中發呆的英尚。
“是哪個找死的兔崽子,給我……”就在英尚確認那遁光之人氣息後,卻是發現是他之女端木鳶,便硬是將到嘴邊的咒罵壓了下去,隨後身影一閃,便跟了過去。“小丫頭,這麼著急回峰幹啥呢,背上這個被劈的焦黑的,是,天賜?”英尚一眼便認出這焦黑之人。
兩道遁光,由遠及近,向著靈玉峰飛去,不出幾分,便能到達!而端木鳶,卻是無心留意,她一路遇到哪些人,自然不知道英尚就跟在身後。
發現侄女並未發現他跟在身後,好奇心上腦的英尚放慢速度,看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天賜會被劈的焦黑!可就在他速度剛一放慢,前面的遁光卻是不受控制的向下斜衝,直跌山崖。“不好!”英尚化作一道流光,向著侄女疾馳而去。
“大哥呢?”英尚帶著昏迷的兩人,來到了靈玉峰,就在他落在大院內,神識極速掃過,卻發現並沒有哥哥氣息。卻只見他嫂嫂程鍾玲從殿內走了出來。
“你哥哥去叫太師父去了,你不是說今天會帶槐羊湯鍋來嘛,所以他一大早就去請太師父去了!”程鍾玲餘光才將看到昏睡過去的女兒,她背上還揹著個,焦黑的人?
“鳶兒這是怎麼了?又去哪闖禍了?”知女莫若母,她只覺得肯定是女兒去哪個小秘境,遇到超出她境界的妖獸,把自己玩脫了,以前常有的事。
“不知道,鳶兒好像發燒了,膚色紅得很!”說完,英尚揮手,將懸在空中的兩人橫移到程鍾玲身前。
後者伸手摸了下女兒臉蛋,卻是生燙得很!隨即手中真元凝聚,想要將女兒背的人挪到地上,她並不知這人是誰,女兒為何會揹著他衝回宗門,莫不是被高人追殺?
本就在她疑惑之時,卻發現,女兒背的很緊,如果太過用力,恐怕會傷了女兒。程鍾玲嘆了嘆氣,傾身靠前,在端木鳶耳邊說道:“鳶兒,你回到家了,孃親在這裡,不要害怕!”話語落,似乎是感應到母親話語,端木鳶漸漸鬆開天賜,程鍾玲招手一揮,抱起女兒往內屋走去。“她叔,這個男孩就麻煩你了!”
“得嘞,天賜小友,咱們又見面了,你看看你,咋搞得,被劈的這麼焦黑!是不是非禮我家鳶兒了!”端木英尚開著玩笑,將天賜待會他哥書房。
不時,遠方兩道極影來到峰內,待人影落定,便將看清,卻是端木英華與夏天霖兩人。
“鍾玲,鍾玲?”端木英華先前告知他要去接太師父,等到來了一定要出來迎接,這怪老頭,卻是極重禮節,叫喚半天,卻是無人應答。
“師父,剛才師姐回來了,不過聽二師父和師母說話,好像是師姐發燒了,昏迷不醒。”聽到聲音,從旁院趕來的周朗輕聲說道。“現在好像在師姐房內。隨行而來的好像還有個叫天賜的,不過全身被……”
“他怎麼會來這?額,太師父,實在不好意思啊,周朗,帶太師父去殿內,好生招待!切不可怠慢!”端木英華向著夏天霖低首作揖,安排了周朗服侍太師父,便欲要去看看女兒究竟怎麼回事。
“兔崽子,隨便安排個就把我打發了?這事兒稍後跟你算賬!鳶兒出事了,難道就不允許我也看看?”夏天霖扣手敲著英華後腦,後者卻是做疼吱聲。
“太師父要去,徒孫自然歡迎嘞。太師父您能不能別敲我了,我這都當首座的人了!”說完,斜眼瞟向強忍的周朗。“聽見太師父說的話沒,還不一邊涼快去!”
“是,師父,太師祖,弟子周朗告退!”說完,灰不溜秋的跑到側院,數百名弟子卻只看到,回來的二師兄,像個傻子一樣蹲在牆角傻笑著,卻不聽的笑聲……
“鍾玲,你快於太師傅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二人進門,卻是看見鍾玲準備將寧心丹送入鳶兒口中,再看鳶兒臉龐,更是紅的發紫!端木英華急促的跑到床前,握著女兒發燙的手。
“起開!別擋著!”夏天霖一腳將剛蹲下的英華踹到一邊,手袖一撫,外屋木椅便到了老者身後,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手指搭在鳶兒滾燙的手上,閉著眼睛查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