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璕只得說道:“他們分散著走的,就算朱震庭真的逃脫了,也不知道他躲在哪裡。倘若要抓他們,必然得動用不少人力。只能給古清風那邊傳信,讓他帶人在益州邊界多巡視,遇有可疑的人多加盤查。也給滄洲邊界的住民們說一聲,遇有陌生人的行跡,及時向縣衙稟報。”
聽得姜筱璕這般說,趙卓恆也認為只能這麼辦。遂說道:“我也趕回南姜。”
姜筱璕卻搖了搖頭,說道:“朱震庭還有殘兵在邊界活動,我們不能都走了,你還是得以滄洲主薄的身份在這裡主持大局。”
見到趙卓恆又想說什麼,姜筱璕說道:“有子碩表哥先回去陪著曾祖,舅父和卓衡表哥從以前秦國的邊界直插入北武應該更快,說不定舅父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北武了。滄洲這裡還需要一個人善後,需要繼續與古清風聯絡,我們不能都走了。”
趙卓恆聽了姜筱璕的話,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姜筱璕趕回河間府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尋司馬承頤。當她來到承頤的書房的時候,書房裡空無一人,姜筱璕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看到承頤坐在書房裡等他,這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她每次來之前都會讓人先傳信,以便確保二人能夠及時相見,承頤一般都會提前在書房等候,今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書房中轉了好一會兒後,才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從腳步聲判斷,她知道是承頤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承頤從書房外走了進來,手裡捏著一封傳信,擰著眉,臉色不是很好。見到姜筱璕時,也只是簡單地說了聲:“你來了。”
姜筱璕剛想問承頤‘發生了什麼事。’卻見著承頤身後還跟著有些垂頭喪氣的魃,極為奇怪。見到兩人進了書房,都沒說話,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魃沒說話,立在一邊垂著頭。承頤晃了晃手中的傳信,仍舊皺著眉說道:“隆安城郊,住在山莊裡的那個少年不見了。”
“嗯!?……”姜筱璕有些莫名地問道:“隆安城郊的山莊?哪個少年?”說到這,又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難道是你以前……“
”嗯!“承頤回答道:“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過的,那個替我在靈隱山下被刺殺,腳受了傷的少年。”
姜筱璕聽了這個解釋後,立馬反應過來。說道:“哦!就是你以前找的替身?你一直把他安置在隆安城郊的山莊裡?”
承頤點頭回答道:“是,從我離開紫徽宮的時候,就讓人將他安置在隆安城郊另置的山莊裡。原先一直是由魍和魎看著他,四年來一直都好好的,沒出什麼事。我憐他替我殘了腳,便想彌補他一下,還讓人請了先生,教他讀書識字。”
“那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是他自己偷偷逃跑的,還是有人發現了他,將他抓走了?”姜筱璕問道。
承頤回答道:“目前還不清楚,山莊裡並未發現有打鬥過痕跡,也沒發現有其他人闖入,只說新請的一個僕婦也一起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