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著急忙慌進屋稟報,“大姑娘進來了,將滿院掛了白。”
南采薇臉色一黑,披著衣裳就出了門。
可她走到門口,又將衣裳撂下,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衫子。
臉上因才起身顯得有些浮腫憔悴,倒平添了幾分蒼白。
“妹妹還想邀姐姐今日過來飲茶,姐姐竟自己來了,咱們姐妹二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南采薇很是熱情地上前,就要去挽南聲聲胳膊。
南聲聲沒功夫搭理她,只淡淡撂了句。“這朝陽院要掛白,迎母親歸來。”
說罷,就開始行動。她將一根長長的白綾扔到院中房樑上,春水熟練地爬到柱子上打結。
“姐姐,這府上不是已然掛白了麼?”南采薇訕訕道。
“只是侯府門口掛了,這哪夠。我娘為國捐軀,迎她歸來不應闔府上下,除了老夫人的福祿院,其他每個院子都要掛上嗎?”
“這……”南采薇一副為難的模樣,轉頭時對著紅梅使了個眼色,紅梅悄然離去。
只一會兒功夫,朝陽院上上下下已然白幡飄揚。
望著入目的白幡,南聲聲心中悽楚。
“聲聲,停下,快停下!”就在南聲聲即將完工之時,院門口傳來聲聲急促的腳步。
紅梅攙扶著老夫人來到院子,侯爺和南懷宴緊跟其後。
見他們這陣勢,南聲聲心中沒來由煩躁。
“聲聲,快將這白幡撤下,這朝陽院掛不得,掛不得!”侯爺急得汗都出來了。
一邊說著,就要上前,親手扯下眼前的一條白幡。
南聲聲阻在前面,冷聲冷氣。“這朝陽院是母親親自為我打理的院子,為何掛不得?”
“哎呀!”侯爺擦了擦鬢角的汗,“如今是采薇住在這裡,便掛不得。”
南聲聲都要氣笑了。南采薇佔了她的屋子,她忍了。跑到祠堂來故意氣她,羞辱她,南聲聲也忍了。
如今,只是在這朝陽院掛上白幡,怎麼就掛不得了。
“難道這朝陽院不是侯府的院子?不是母親曾經讓人磚一瓦打整的院子?父親倒是說說,憑什麼她住進來了,就不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