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采薇看了一眼地上散亂的泥土,忽然大驚失色。
“呀!這些花怎麼壞了?”
她蹲身撿起一根花枝,滿是心疼地撫著花瓣。“我吩咐他們好好守著姐姐院子裡的東西,這些天可是從未出過差錯的。”
“你們誰知道,這幾盆花是怎麼了?”她滿臉焦急地問院中下人。
“姑娘,奴婢們都不知。”貼身侍女紅梅率先上前,一眾婆子丫鬟也紛紛搖頭。
南采薇柳眉皺起,回頭對著南聲聲笑道。“想來不是下人有意怠慢。昨夜風大,或許是風將這些花盆吹倒了。”
望著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南聲聲狠狠捏緊的掌心滾燙髮熱。
那些花盆裝了滿盆的泥,別說風了,就是兩人去搬,也要費極大的勁。
這麼多年,花盆都沒被風吹倒過。
她不信昨夜的風能將它們吹倒,還能把花從盆裡連根吹起來。
況且昨夜她一宿沒睡,風有多大,能不知道麼?
“南采薇,你要回侯府認親,我不攔著。可你不該破壞我母親的花,這是她留給我唯一的活物!”
南采薇的雙眼頓時紅了一片,“姐姐,都怪妹妹不好,是朝陽院的下人照管不周。事到如今,妹妹任由姐姐責罰,都無怨言。”
說罷,南采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淚。
“發生什麼事了?”
南聲聲正要後退,就聽南霽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原本在正堂等著蘇鶴眠,可這傢伙一去便是數盞茶的功夫。
南霽川等不住了,乾脆跑到後院來看看。
一進院子,他便看到跪著的南采薇,眉頭一皺,立馬將人拉起。
“你跪著做什麼?聲聲欺負你了?”
“大哥哥,我沒照看好姑母留下的花,都……死了。采薇也不知,長壽花是不長壽的。”
南采薇用帕子掩著淚,哭得肩頭聳動。
看著滿地躺著的長壽花,南霽川大驚。“這是二叔母生前親自種的!竟然壞了!”
南采薇捂著帕子哭了起來,肩頭聳動不止。“大哥哥,都是采薇不好,想來是昨夜的風將花盆吹倒,采薇應當片刻不離守著的。是我該死,嗚嗚嗚……”
一見南采薇如此模樣,南霽川嘆了口氣。“也不妨事,誰知道昨夜風那麼大。”他回頭看向南聲聲,“這也不是采薇的錯,你就莫怪她了。”
“這分明是人為的,堂兄看不出來嗎?”南聲聲將花根遞到南霽川面前。
“別把人想得那麼壞,誰會去踐踏幾盆花。”南霽川渾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