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我冒著風雪專程過來看你,你就是這般對我的?你心中有沒有將我當做未婚夫!”
見她這般冷淡,蘇鶴眠心中有氣。
不過是三年,南聲聲怎麼就變了。強烈的落差感讓他無法接受。
“未婚夫?”南聲聲停下腳步,回頭冷笑。“我在莊子上養病的三年,你可曾來看過我一次?”
蘇鶴眠一愣,“莊子離京太遠,我平日還有公幹。”
“那你可有寫過書信?”
“母親說,未婚男女寫信乃私相授受,傳出去於理不合。”
“於理不合?那你今日冒然進我侯府內院,又在別人閨房撫琴,於理就合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蘇鶴眠不知,她何時變得這樣能言善辯。
南聲聲不願再與他多言,轉身回屋。
蘇鶴眠第一次被南聲聲這樣質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進屋前,南聲聲忽然想起來,宮裡的娘娘說要差人來探望自己。
這兩日大雪下個不停,只怕侯府門口都積了雪,便吩咐春水。
“讓人去把侯府門口的雪掃掃,以免擾了宮裡來人的道。”
不想這話被蘇鶴眠恰巧聽去,心中一頓歡喜。
還說不在意自己,這不知道他要走,立馬吩咐人去掃雪,定是怕磕碰了自己。
那她方才的反應,必然是見自己今日陪著采薇,拈酸吃醋了。
女兒家,真是心口不一……
蘇鶴眠將簪子揣進懷裡,打算晾她一晚,便欣慰地出了侯府。
傍晚時分,闔府掌燈。
崇伯來西廂院傳話。“侯爺和老夫人請姑娘梳洗一番去正堂。”
正堂內,夜風將白幡吹得四散飄蕩,卻並無一種悽清之感。
只因堂內坐著許多人。
老夫人高坐上首,堂內還有一眾其他人。
“聲聲啊……”見到南聲聲步入屋內,老夫人立即扶著鳩杖顫顫巍巍起身,拉著她的手,渾濁的雙眼淚如雨下。
“你母親是為國捐軀的英烈……”老夫人枯槁的手抓住南聲聲腕骨,金鑲玉護甲硌得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