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竹看見訾言一手拿著件衣服捂著自己的脖子,衣服上都是血跡。一手拄著一柄刀正一瘸一拐的,極其艱難的走著,在看見前方的商夜竹後也是大吃了一驚。
這廝怎麼也來了?訾言非常詫異,要知道他這死裡逃生不容易啊。當時金離難一刀划向他,確實把他重傷了。但他好歹是妖怪,身體本就比凡人強,不容易被殺死。再加上金離難其實也已經很虛弱了,所以那一刀看似兇狠但其實卻並沒有傷到他要害。
而商夜竹也驚訝訾言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雙方都不是憨蠢之人,兩人的腦子裡都在飛速的轉著,想著對策。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後,就在訾言因身體的傷痛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商夜竹才開口問道:“莫念和金離難在哪裡?”
“金離難?她不是被皇上斬首了嗎?”訾言打著哈哈說道。
商夜竹見他受這麼重的傷,還這麼不老實,便也不再說話,又開始繼續跟他耗著。
訾言失血過多,都快暈過去了。見商夜竹一直堵在他前面也不說話,心下也有些慌了這要這麼耗下去,自己非死不可了。
但是訾言這人何其狡猾,怎麼著他也比商夜竹多活了幾百年,雖然知道商夜竹不是蠢人,但要對付這種小娃娃,他訾言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畢竟商夜竹不是金離難那個瘋子。
想起金離難,訾言就一陣心悸。他現在對金離難已經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只要想起她,訾言就恨得牙癢癢但同時又怕得全身抖。
但都說矮子心多,訾言盯著商夜竹眉峰輕輕一挑便計上心來。只見他指了指身後的雪虎山說道:“這……這是蠻國最大的山叫雪虎山。莫念……和金離難都在這山上呢。”
“嚴泯派我來殺她們……我的傷……是莫念,是莫念把我傷成這樣的,她和金離難在一起呢。金離難已經瘋了,她趁著莫念和我打鬥的時候把莫念砍成重傷,我才得以逃脫。”
商夜竹聽後表面冷靜,實則心裡翻江倒海。金離難瘋了?莫念重傷?怎麼可能?騙人的吧?可如果是騙人的那面前訾言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金離難確實沒可能重傷訾言,但是訾言說的話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金離難為何瘋了?”商夜竹強裝鎮定,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
“我……不知……”訾言說完便一頭栽倒在地,不再動彈。
商夜竹一驚,忙催馬上前。來到訾言面前後便下馬檢視,發現他早已氣絕身亡。不過這商夜竹也不是好忽悠的,他擔心訾言沒有死透,又摸出了鬼蟬匕首。本想用它在訾言身上捅一刀,但是他想了想,明明訾言就有一把刀,沒必要弄髒自己的匕首。
於是他又把匕首收了起來,撿起訾言的刀就在訾言的心口捅了一刀,看見他確實沒有反應了才扔掉刀放下心來。
他本想去骨城找虎浪和清皛,但是又想到訾言說金離難瘋了,莫念又受了重傷。骨城離這裡有多遠他也不清楚,這個時候再去搬救兵怕是來不及了。
商夜竹摸了摸身上的小包袱,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瓷瓶,裡面有金離難用自己的血製成的紅色藥丸。商夜竹看了看小瓷瓶後又十分小心的把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