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夜寒,要說金離難一點都沒有受到惡的干擾那肯定是假的。在惡不停歇的刺激下,金離難的眼睛也漸漸染上了些許戾氣。
但是她仍然決絕的堅守著的自己的底線,強迫著自己一定要清醒要理智。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時候,金離難終於出現在了那茅屋前。
雪已經停了,天空灰濛濛的。金離難默默的看著茅屋,茅屋已經被毀得面目全非了。那殘壁斷梁全部都是黑黢黢的,但是那並不是大火燒過的那種焦黑,而是看起來更像是被濃墨侵蝕過的黑。
金離難知道這是被商夜魚那萬隻黑如影子般的厲鬼的陰氣所渲染的。是的,現在這殘屋還陰氣極重,靠近了都會很傷身的。但是金離難依然不管不顧的圍著屋子勘察起來,除了嚴重的打鬥痕跡之外,她什麼都沒發現。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人家根本不需要你,早就丟下你跑了。
閉嘴!小魚才不會丟下我,她肯定是出事了!
金離難在心中懟著惡,見也瞧不出什麼後,她便想離開這裡了。她想著先離開這裡,去骨城看看,說不定能遇到花古他們呢?
你想找花古他們啊?你真是沒用,除了依靠別人你還能幹什麼?你真是個寄生蟲!惡依然不依不饒的挖苦著金離難。
金離難沒有理它,只是在她轉身走了兩步以後便眼前一花癱倒在地。金離難知道是身體到達極限了再不休息肯定是著不住了。所以她便直接坐在了地上開始了短暫的休息。
喲!你這是怎麼了?餓了嗎?還是身體著不住啦?可憐喲~~你就是這麼弱小,你還能活著下山嗎?這山好大啊。
腦海中一直迴響著惡的聲音,金離難並不理會它,她自顧自的歇息著。但是她心中卻是非常的著急,沒坐一會兒她就著急著要繼續趕路了。
“怎麼了?怎麼不多坐一會兒?”這時一個聲音自金離難背後響起。金離難一驚立馬轉身向後看去。
果然,又是訾言和阿狗。真是陰魂不散吶,金離難在心中嘆了口氣。
話說昨天這訾言追著阿狗一路砍著,阿狗也一路向下滾著。他穿得跟球兒一樣,滾起來也自然比他跑著快了不知多少倍,故居然能險險的躲過訾言的每一次攻擊。
可笑的是那訾言居然還讚歎道:“哈哈哈哈!莫將軍好身手!”
可笑著笑著追著追著砍著砍著,眼前狼狽逃竄的莫將軍居然慢慢的變成了滾成雪球的阿狗。
訾言一臉懵逼的收了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阿狗,而阿狗則還在不受控制的滾著而且越滾越遠。
訾言鄙視的看著阿狗,手中的刀鞘甩出,正好插在阿狗的前面,阻止了阿狗繼續滾下去。此時阿狗早就被滾得七葷八素了,他暈頭轉向的爬了起來,氣喘吁吁的看向訾言。訾言沒好氣的吼道:“還不快把刀鞘撿回來!”
阿狗聞言忙不迭的拔出刀鞘,但卻沒有向他走來,而是揉著眼睛打量著訾言問道:“訾言大人,你認得小人了嗎?”見訾言不耐煩的點頭後,才一邊走向訾言一邊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經過。
訾言聽後氣得臉色青白,想自己何等聰明居然著了莫唸的道。看莫念這一手八成是金離難那個醜八怪教的吧。哼!等殺了莫念,拎著她的頭獻給阿泯後一定要讓阿泯活捉了那個醜八怪,讓那個醜八怪也教教自己才是。
訾言眼珠轉了轉,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但是看見一臉晦氣的阿狗後嫌棄的一把奪過刀鞘,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阿狗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