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一個渾身爛傷的中年男子在地上掙扎爬行著,他的傷口深可見骨腐爛流膿且生蛆。男人表情痛苦扭曲且一臉恐慌。這副悽慘的模樣和他當初摧殘的那些孩子們如出一轍。
這時遠處走來一個帶著斗笠人,來人的臉隱在斗笠下看不清面容。他形色匆匆很快就走到了男子的面前。掙扎爬行的男子已經痛苦的視線模糊,他看見迎面走來的人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就要與他插身而過的人的褲腳聲音嘶啞且吃力的說道:“救救我……有人要殺我……”
被抓住褲腳的人聽聞男子的話蹲了下來,男子眼中閃爍著希望以為終於得救了的時候,那人摘下了斗笠。那張臉在金離難面前時模糊不清的,但是男子卻看清楚了。他驚恐的叫了起來,面前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匹白色且帶有藍色妖紋的大狼對著男人身上就咬下了一塊肉然後囫圇吞了下去。
男子拼死掙扎,那麼重的傷居然一彈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撒腿就跑了。狼沒有追,只是又變回了人型抱臂看著男子越跑越遠。
夜晚,皓月當空。男子躲在一處草叢裡不住的四處張望,傷痛和恐懼讓他無法自控的瑟瑟發抖。這時從他的身後緩緩蹦出一個紅衣殭屍來。殭屍的蹦躂聲很沉重“咚……咚……咚……”但是男子因為太過緊張只注意到了眼前並沒有注意到身後。
當男子終於感覺到背後涼颼颼而轉頭的時候,殭屍已經站在他背後瞪著一雙眼珠子,面目猙獰的看著他並用乾枯的聲音說道:“還我弟弟命來!”男子嚇得拔腿就要跑,卻被殭屍眼疾手快的抓住,並撕咬下他身上的一塊肉,咀嚼著吞了下去。
男子傷得實在太重立馬倒地不起,只剩抽搐了。
紅衣殭屍正是花古,他在狗兒死的那天后就可以說話了,只是話不能說太多,但是足夠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花古看了眼地上扳命的男子,向前面草叢喊了一句:“喂!他又要嗝屁了。”話剛落,面前一人高的雜草裡又走出一個人來,正是那女子。
女子看了一眼地上扳命的男子,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喂到了男子嘴裡說道:“可惜了我這靈丹妙藥咯。”男子吃了藥後立馬恢復了精神拔腿逃進了草叢裡。
兩人並沒有去追,女子拋著手裡的小藥瓶說道:“我這續命丸厲害吧,就算他只剩骨頭架子,只要心和頭還在,這續命丸就能保他不死。”
“還有多少顆?”花古問道。
“不多了,但是支撐到玩兒死他還是沒有問題的。”女子此刻的語氣也是極其冷漠的,彷佛在說一隻垂死的蛤蟆一樣。
終於,在一個月後的一天晚上,在一個小山頭上。女子的藥已經用盡,而那個殘害狗兒的男子除了頭以外身體也只剩下骨頭架子和那還在苟延殘喘的心臟了。
男子恐懼的流著淚,趴在地上顫抖不已。花古和女子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花古凝視了男子良久後緩緩的伸出僵硬的手抓出了男子的心臟,男子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睜著恐懼的雙眼看著自己的心臟被活活的挖了出來。
花古因為怨念極大,所以道行提升得很快,他現在的手腳已經可以僵硬的彎曲了,只見他緩緩的把扔在跳動的心臟送到嘴邊,當著男子的面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男子終於緩慢而痛苦的斷了氣。
女子則在男子斷氣後變回狼型,叼起那血淋淋的人頭骨架,嚼得稀爛後吞了下去。他們終於大仇得報了。
花古發出了恐怖的哀嚎,而女子則緊緊的抱著他,輕拍他的後背。默默的陪著他,讓他發洩的吼出了自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