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離難頂著個黑眼圈起了床,她今天扮演的是一個臉上髒兮兮,髒得來看不清臉上的刀疤的小乞丐,因為今天觀察的是將軍府,不會有危險所以綠豆就把留在了鬼屋。阿常照樣隱了身形趴在金離難肩上,然後兩人就愉快的出門了。
屋子裡就留下了相看兩厭的花古和虎浪,兩人今天還是以姐弟關係去到了商府對面的茶館觀察。
本來一天下來也是好好的。只是到了下午兩人準備回去的時候,虎浪卻突然說道:“我去嚴泯那裡觀察一下,說不定到了晚上他們會幹些什麼呢?你先回去吧。”說著便獨自起身走了。
花古覺得晚上比較危險似乎不妥,想攔著他,結果虎浪已經快步走出了茶館。想著他那個功夫在人類裡也是能耐的了,故也作罷直接起身回鬼屋去了。
鬼屋裡金離難早已回來。因為昨兒花古給了錢,所以她今天買了一口鍋,做了個簡易的架子吊著鍋,在裡面煮著蘿蔔白菜等湯食,旁邊的一張洗淨的芭蕉葉上還放有新買的鹹菜疙瘩和幾個大胖饅頭。
湯的香氣飄得整間屋子都是,直香得阿常和綠豆哈喇子流了一地。金離難因為今晚的伙食還算豐盛,故美食當前,心情也難得的不錯。
湯差不多要好的時候就見花古獨自進了屋。金離難疑惑道:“虎浪呢?”花古便把虎浪的決定說了一邊。
金離難擔心到:“那潘露畢竟見過他,這樣有些危險啊。”
“他功夫不弱,再說了他那大鬍子的樣子誰認得出啊,咱不理他,吃飯吧。”花古安慰道。
金離難嘆了一口氣,拿出一隻新買的瓷碗,留了虎浪的份兒後便和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飯後不久,綠豆和阿常就已呼呼大睡了。
金離難就坐在門檻上等著虎浪,不一會兒花古就過來勸她睡覺。
“他都那麼大的人了,沒事的,早點睡吧。”花古說著坐到了金離難旁邊。
“可是天都黑了,花古你可不可以讓你的小鬼們去看看啊?”金離難看看天色說道。
“我那些小鬼只能在門外晃,嚴泯家裡那些凶神惡煞們可是能辟邪的,稍微離近就可以察覺到。”花古說道。
“這樣啊,那我出去尋他回來吧,這大晚上的也看不出個啥。”金離難說著就要起身。
花古一直覺得虎浪就是個二愣子,而且因為他,金離難也……故他一直見他不爽。現在天都全黑了也不知道回來,還要金離難去尋他。
花古現在很生氣,只見他眼珠不懷好意的一轉,便有了注意。
他一把拉住正準備出門的金離難說道:“小金不用出去的,如果虎浪只是在嚴泯府外面檢視的話,那我叫個小鬼去尋他回來也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天不是才黑嗎?咱們再等等吧。”
勸下金離難,花古便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等著虎浪回來。可是等到深夜虎浪也沒有回來,花古便依約要叫小鬼去尋人了。
花古對金離難說道:“小金,我的小鬼都長得比較嚇人,你見過的,要不你還是先回避一下吧。”金離難也確實有些發怵這些東西,便依言回屋關上了門。
花古見金離難回屋,便邪魅的一笑抬手召出一個低階的冤死鬼出來。這隻鬼生前先是走在路上被石頭砸中,直砸的腦jia
g都出來了,臉被砸得有一半都沒了。砸死後屍體往邊上一歪就掉到了旁邊的河裡,等被人打撈上來的時候都被泡的全身灰白髮脹了,那樣子真的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死相真的是極其難看。
花古對著這位“好兄弟”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還特意交代了找到人後務必要從後面拍虎浪的背,臉要離他的頭近一些,等他回頭再交代事情。那冤死鬼便領命而去消失在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