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子至始至終聲音都是很平靜的,哪怕是被潑了一身童子尿時她也能很快冷靜下來。只是當看到自己送給花古的白巾子披在菊花身上的時候,她是真的怒了,自己的信物豈能讓他人玷汙。
菊花也不傻他當然知道女子說的是什麼,他終於嫉妒戰勝了恐懼。他抓緊了巾子,憤怒的質問女子:“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行!都是做皮肉生意的,為什麼我就比不得他了?!”
女子皺著眉頭顯然不想和他廢話,手指頭只是輕輕一抬,菊花抓著巾子的手臂就齊肩斷掉了。瞬間鮮血直流菊花立馬慘叫起來,可鮮血流過那白巾子,巾子卻沒有沾染上半點血珠。女子拾起掉落的巾子圍在了花古脖子上溫和的說道:“這是我用我尾巴上的長毛織的,不會被弄髒,也可以避邪驅鬼。”花古一驚,自己不就是邪祟嗎?
“當然,你除外。”女子看到花古的驚慌,連忙解釋道。她對花古可謂是溫柔至極,而對菊花卻是至始至終都不看一眼。
菊花雖痛得趴在地上呼哧帶喘的,但看女子那非凡人能有的身手和她所說的自己的尾巴的毛,此時也知道眼前的這女子並非人類了。
眼前這兩個非人又再次看向了他,眼神或冰冷或怨恨。
“狗兒在哪裡?”女子再次問到,聲音又恢復了平靜。
菊花現在知道了他們還有很多種讓他生不如死的方法,所以他強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說道:“人牙子……的老窩……在城郊那座荒山上一個山洞裡,洞口……有一顆歪脖子樹的那個就是……….”
女子聽完轉身就要走,花古則蹦躂著向菊花走來,眼裡閃爍著仇恨。菊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他只能怨氣沖天的說了句:“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我們等你。”女子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身後是菊花垂死的慘叫。她徑直來到大廳,大廳上還留有老道士擺的法壇,法壇上有一碗剛才老道士逃走是留下的黑狗血。
她端起那碗血又去廚房找了一罈酒就回到了菊花房裡。屋內菊花已經被吸光了血,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花古滿嘴是血的站在旁邊。
菊花才剛死身上就已經散發出怨氣了。女子也不怕他怨不怨氣的直接就把黑狗血喝酒一股腦的都澆在了菊花身上。然後拿起桌上的蠟燭就要點燃屍體。
對付這種怨屍,最好的辦法就是燒成灰燼,當然要是剛好有一碗黑狗血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女子剛要點燃屍體,花古就抬起僵硬的手臂把火揮滅了。女子茫然的看了花古一眼,掏出火摺子點燃蠟燭又要燒屍體,花古又是一抬手臂會揮滅了燭火。
女子很茫然的問道:“怎麼了嗎?”
花古不會說話,只是看著女子。女子被他這麼看著當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難道他想讓菊花也變成殭屍然後他們倆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