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離難覺得自己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叫來了商夜竹,虎浪和石狗。說出了自己不對勁。虎浪大大咧咧的說女人就是膽小,大白天的又在家裡能出什麼事?但卻在金離難一個警告的眼神後就禁了聲。商夜竹說:“現在人心惶惶,既然離難這麼說,那不如我們就看看綠豆到底想做什麼?”
於是大家就在四和院裡的涼亭裡坐了下來。金離難有點害怕,所以她選擇背對著屋子坐,來個眼不見為淨。
商夜竹則選擇性的坐在了金離難旁邊,也背對著屋子。
商夜竹一直覺得金離難這個人很矛盾,有時候大膽果敢有時候卻又膽小如鼠,有時候冷靜聰明,有時又傻傻呆呆,讓他覺得這個人是真的很有意思。所以他也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金離難的後續反應。
而虎浪看著金離難那鵪鶉樣兒則哈哈大笑道:“老大你害怕了?沒事,有虎浪呢,虎浪護著你。哈哈哈哈!”金離難衝他笑了笑,算是承認了他的能力。而商夜竹卻直接無視了他。
石狗雖然看起來瘦弱,但是在這種超自然的事情上膽子卻也不小,他不像虎浪那麼傻膽大,而是有著一股子的沉穩勁兒。只見他來到了虎浪旁邊與金離難面對面的坐下了。
他也笑著對金離難說“小金,沒事的,可能是你想多了。” 金離難溫和看了眼石狗,也算是肯定了他的能力,然後她也沒有說話就趴在涼亭的桌子上,眼睛看著桌面,開始發呆。而商夜竹則轉過身和虎浪石狗一起看著屋子。
吃完骨頭的綠豆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商夜魚的閨房門口。這頭漂亮的大白狼就像一尊守護神一樣守在門口,不知道它是在警惕什麼又或者是在守護什麼,還是在防範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午後的太陽毒辣辣的。就在大家快要睡著的時候,石狗突然站起來要尿尿。虎浪也說自己尿急,石狗鄙視了虎浪一眼後就走了,虎浪慢悠悠的跟在後面,於是他們兩個就一前一後的去了茅房。而金離難則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虎浪和石狗走後,商夜竹便轉過身看著熟睡的金離難。金離難臉上的刀疤雖然淡了不少,但還是非常明顯。
在金離難猙獰傷疤縱橫交錯的臉上,商夜竹依稀看見了傷疤下的五官其實是很清秀的。記得第一次看到金離難的時候自己卻確實被她的臉嚇到了。但隨著後來接觸才習慣了她的臉,這樣的臉長大以後怕是沒有人願意跟著她吧。其實她人也挺好的,可惜了……
商夜竹剛輕嘆了一口氣,綠豆威脅性的低吼聲就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猛的一轉頭,就驚恐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商夜竹這一轉頭著實被嚇得不輕,不過有著極好修養的他卻並沒有叫出去或者嚇得掉到地上去。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不聲不響就站到了他身後的人,這個人就是離他不過一米遠的商夜魚。
商夜魚本來是披頭散髮穿著裡衣褻褲躺在床上的,但是這會兒她雖然也是披頭散髮的,但是卻穿了一套紅色的衣裙,這套紅色衣裙太紅了就像血一樣。
商夜魚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空洞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他。蒼白得已經毫無血色的臉上卻有一張鮮豔欲滴的塗了胭脂的紅唇。縱使在烈日之下,她這一身紅衣配上蒼白的臉蛋還是讓人一陣陣的背脊發涼,說不出的詭異。
這時商夜魚突然就對著商夜竹旁邊陰森森的笑了一下,商夜竹被這笑容給鎮住了,他冷汗直冒,下意識的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金離難也醒了,也同樣驚恐的盯著商夜魚。
她是怎麼穿成這樣無聲無息來到了他們身後的?為什麼他們沒有聽到開門聲也沒聽到她的腳步聲?
綠豆一直皺鼻齜牙兇狠的盯著商夜魚,喉嚨不停的發出威脅性的“呼呼”的聲音,整匹狼都處於隨時進攻狀態,但是卻遲遲沒有撲上去。
但是金離難卻知道,其實綠豆是想攻擊的不是商夜魚而是其他東西,但是因為顧及商夜魚所以一直沒有攻擊,因為那個東西根本就附身在了商夜魚身上!
商夜魚在對著金離難及其詭異的笑了一下後,便慢慢的轉身向門口緩緩的呆呆的走去。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她明明走得很慢,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經開啟小院的門出去了。等金離難和商夜竹回過神來時就只看見商夜魚最後一隻腳也跨出了門去。
金離難慌里慌張的和商夜竹對視了一眼後,就從凳子上躥了起來追了出去。跑出門後金離難聽見石狗在後面叫他,她只來得及回了句:“快去叫人來!”便和商夜竹一起追商夜魚去了。
前面的商夜魚一直在緩緩的走著,可是金離難和商夜竹在後面卯住了勁,死命的追都追不上。
怎麼回事?她明明走得不快啊?甚至還可以說是慢吞吞的,可怎麼就是追不上?金離難疑惑著。現在太陽正烈,金離難他們跑著跑著就滿頭大汗體力不支了,而前面的商夜魚都已經變成一個小紅點了,再不快點追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了。金離難此時的心裡都非常慌張。
這時,金離難往旁邊一瞟才發現綠豆在她旁邊配合著他們的速度在跑。原來綠豆也跟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