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另一名舞姬在床尾蜷縮著,嬌俏的臉蛋沒有半分血色,顯然已經被嚇壞了。
但鄭仁泰並不打算放過她——要不是此刻還是戰時,他恨不得連王文度也吊起來打一頓!
什麼時候了,這傢伙竟然還想著女人!
“我說本將渴了,你是沒有聽見嗎?”鄭仁泰一拍床沿,嚇得那舞姬渾身一哆嗦。
“是!將軍稍後,妾……奴婢馬上為您倒水。”舞姬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決定了自己的生死,不敢怠慢,當即抬起自己已經發麻的雙腿,顫顫巍巍走到了桌邊,輕撫著歇息了一息時間,然後拿起碗,倒了大半碗水,隨後邁著端正的步伐走到床頭,雙膝跪地,將碗穩穩舉過頭頂,“將軍請喝水。”
“這水是誰燒的?”鄭仁泰並未接過水碗,端坐著繼續問道。
“回將軍,這水是一名火頭軍提過來的,具體是誰燒的,奴婢並不知曉。”舞姬老老實實答道。
“誰燒的都不知道,這種水你也敢直接倒來讓我喝?”鄭仁泰冷笑。
舞姬內心一顫,正想將嘴唇貼近碗沿,可抬頭的一瞬間,忽然看到上一位舞姬放在床邊的半碗水,她福至心靈,將這碗中的水倒了一點到那半碗水中,並舉起後者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繼續將水舉過頭頂。
“將軍,奴婢已經為您試過了,這水是沒有問題的。我從這碗中倒了些水,服下並沒有感到不適,所以這碗也沒什麼問題,您可以放心飲用。”
鄭仁泰見狀也不好發作,只得抬手接過碗,一番牛飲之後擱到一邊——他一整天滴水未進,倒是真的渴得很。
舞姬不敢怠慢,走到桌邊面對著鄭仁泰提起水壺,輕聲緩步走到床頭,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是覺得這一小碗水就夠了嗎?”鄭仁泰冷聲道。
“是奴婢怠慢了,請將軍稍等。”舞姬低頭,小心翼翼地為鄭仁泰再倒了大半碗水,隨後退到一邊,“將軍請用。”
鄭仁泰深深看了她一眼,再度將碗中的水一飲而盡,擱下了碗。
舞姬依舊沒有主動為他倒水,這讓他很是惱火——自己竟然找不到殺了這個女人的藉口!
“還愣著幹什麼?再倒一碗!”
“是,將軍。”
“再倒!”
“再……”
很快,整整一壺水都被鄭仁泰喝了個乾淨,可他依然找不出這個舞姬半分錯漏之處。至於強行找茬——這舞姬畢竟是王文度的人,兩人現在同氣連枝,他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去拂了他的面子。
“做得不錯……你叫什麼名字?”鄭仁泰終於打消了殺掉這個女人的想法——聰明的人有活下來的權利。
“回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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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姓曹,名阿七。”舞姬頭也不敢抬。
“抬起頭來!”鄭仁泰忽然間厲聲一喝。
舞姬渾身一顫,下意識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