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名年輕男子便從屋內衝了出來。
只見此人手持長劍,頭戴紗帽,面容周正,身著一領白袍,領口繡著兩柄劍形圖案,很明顯,乃是陽司的七品巡遊使。
許晉年一聽到此人話音,便感覺有點熟悉,等看清這人容貌,不由揚起嘴角。
此人看到許晉年,也是微微一怔:“在下陽司陸乘風,這位同僚好生面熟,可是在哪裡見過?”
“三年前,定昌郡,青上縣,遠山鎮外。”許晉年笑道。
陸乘風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連忙上前熱切道:“原來是許兄弟,三年沒見,差點沒想起來,慚愧慚愧!”
“三年沒見,陸兄已經是七品巡遊使了,想來不日就要晉升六品主事了吧?先恭喜陸兄高升了!”
許晉年法眼一掃,看的真切,陸乘風現在是神動境圓滿,只差捅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就能凝鍊元神,踏足煉神階段。
到時候順理成章,陽司肯定會讓其晉升六品主事。
畢竟極少有人會壓低自己的修為氣機,像許晉年這樣,論真實實力,擔任五品判官都綽綽有餘,卻在八品的位子趴了三年,實在是極少數。
當然了,許晉年也不是得了苟道真傳,他只是認為這樣做更夠風險最小化,利潤最大化。
好好活著嗎,不寒磣。
畢竟在執天監裡能力越高責任越大,危險係數也就越高。
“見笑,見笑了,都是做事而已。其實倒不如不升,現在升了品級,差事反倒越發頭疼。”
陸乘風搖頭嘆息一聲,轉而問道:“許兄弟怎麼出了陰司?可是差事又遇到了什麼阻礙?”
“沒錯,這城中嚴府的嚴崇瑞,八天前就該死去,但卻使用代屍之法,企圖騙過陰司,躲過勾魂,但被我手下使者察覺,我那兩名使者到現在下落不明,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許晉年道:“剛才看到此處有一絲邪氣升騰,而那嚴崇瑞所用的又是邪法,我想這二者當中或許有什麼聯絡,所以前來檢視,沒想到就遇到了陸兄。”
“原來如此。這些天我在這延川城,對那嚴老爺子,也就是你說的嚴崇瑞,多有耳聞,都說他是這城中的大善人,良善人家,沒想到居然與邪道也有勾連。”
陸乘風凝重起來,突然又想到什麼,問道:“許兄弟,你剛才說你手下的勾魂使者,莫非你現在還是八品判官?”
“正是。”許晉年點了點頭。
陸乘風驚訝道:“咱們雖然分屬陰陽二司,但情況幾乎也差不多。據我所知,像咱們這樣底層的判官和巡遊使,平均半年就要換一批,如果不能晉升品級,在同一職位待兩年基本是極限了,許兄弟居然一干就是三年,佩服佩服!”
“可能是我運氣畢竟好吧,幾次化險為夷,這才保住了性命。”許晉年笑道,也不想辯解什麼。
“原來如此。”
陸乘風建議道:“正巧我也在追查邪道妖人,既然那嚴崇瑞與邪道有牽連,說不定我們在找的都是同一夥人,不如我們合併一處,共同追查,互相也有個照應。”
“如此正合我意。不知陸兄在查的是什麼?”許晉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