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當天的晚上,恰逢月中,血色的月亮當空,大地反射血月的光芒像是冒著汩汩血流。
青草福利院裡,大家集中在一樓大廳,為單小溪送行。
單小溪先穿了一層恆溫緊身服,然後穿上黑色運動服,再背上揹包。
她站在房間門口環視,視線在窗臺的杜鵑花上停留。怎麼能忘記它,單小溪上前抱起杜鵑花。這是文森特送她的禮物,她要帶它一起去三環。
單小溪把房間鑰匙交給院長梁琴,跟大家一一道別,喝下一瓶骨酒披上斗篷。
走出福利院大門,單小溪站在門口回頭又看了一眼福利院。這次離開不像以前去上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了,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
單小溪來到夜玫瑰俱樂部,先找到賽琳娜把杜鵑花委託給她。
“拜託您幫我把這盆花帶過去。”
賽琳娜接過花,掐了一朵開得正豔的花朵別在單小溪髮間:“你到了那邊等著,我會帶它過去找你。”
晚上十點整,俱樂部的管事過來,帶著單小溪和艾麗的那名侍女去走私通道。偷渡只能在晚上,所以單小溪等人要先過去,賽琳娜和艾麗則是要在天亮後走接駁站。
單小溪和侍女沒有互相交談,單小溪甚至連對方的姓名都沒有問。
侍女今天穿了一身緊身衣褲,把她的腰身襯托地更加玲瓏。侍女的身材過於豐滿,體重絕對超過一百斤。她沒有額外的裝備,就背了一個裝帕特拉骨酒的小包。
單小溪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的緊身衣,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冷嗎?”
深秋的夜裡溫度已經降到十度以下。在深淵裡滑行,大風吹著會更冷。
侍女差異地看向單小溪:“不冷......我挺抗凍的。”
察覺到對方眼裡的疏離,單小溪也無意與對方套近乎,一句提醒就足夠了。
管事不緊不慢走在前面。他穿著一身藍絲絨質地的制服,鼻樑上還帶著一副眼鏡。血月之下行走,他沒有遮擋自己露在外面的面板。
血色月芒照射在管事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一層薄薄的白光籠罩著他。
這跟服用帕特拉骨酒的特徵不符。
單小溪快走幾步靠近管事,小聲試探問道:“管事大人,您是巡夜人嗎?”
管事差異地看向單小溪。他的差異與侍女不同,侍女剛才是戒備的差異,管事的差異中則帶著幾分驚喜。
“我已經退役很久了。”
這就是預設了。夜玫瑰俱樂部的管事是退役的巡夜人。
單小溪肅然起敬的同時,對夜玫瑰幕後老闆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