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河邊,一群人在舉行葬禮。他們所佔的地方是前幾天畸形襲擊的現場,那去世的人很可能就是襲擊事件的受害者。
木籽棉在遠處等待,打算等那邊葬禮結束後再去現場做最後的檢查。不出他所料,葬禮很快就結束了。
人群三三兩兩離開,只有一位姑娘駐足在原地。
少女穿著一件法式黑色連衣裙,胸前彆著白色的小花,腰間是藏青色的繡花手工斜挎包。黑色的披肩長髮打理地乾淨整齊,陽光下反射健康的光澤。
衣裙隨風擺動,眉眼間濃濃的愁緒卻似隕落河水一般深沉看不到底。
少女有著四環很少見的冷靜氣質,像是童話故事裡偶遇王子的平民少女。
木籽棉擺了擺頭,晃去腦海中浪漫不切實際的幻想,嘴角輕笑地溫柔。他雖然不懂藝術,卻從小受父親影響,堅毅的性格中隱藏著浪漫。
他的感官異於常人的敏感,察覺到少女望向他的視線,疑惑地向少女走過去。
單小溪行了個標準的見面禮。這是文森特教她的,在工作中為她博得了很多顧客的好感。
“先生,您好,我叫單小溪,涓涓細流的溪。”
“您好,女士。”
有些乾巴巴的開場白,顯然木籽棉沒有認出單小溪。
單小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掏出那條“結緣”的手帕。
“感謝您那天的紳士援手,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您,手帕我洗乾淨了。”
木籽棉看清少女手中的手帕,認出了那是自己的,恍然大悟想起原來眼前的少女就是那天小巷子裡放聲痛哭的女孩。
木籽棉拿回自己的手帕,猶豫了一下說道:“節哀。”
那天小巷子裡他也是這麼說的,然後轉身走了。單小溪生怕他又走了,心急地上前靠近兩步。
“先生,您是之前畸形襲擊事件的負責人嗎?”單小溪開門見山直接問出心裡的猜測。
木籽棉愣了一下反問:“你為什麼這麼問?”
單小溪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制服:“您是404局的巡夜人對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巡夜人,您一定是為了處理大事件才來這裡的,這裡最近發生的大事件應該只有畸形襲擊事件吧?”
這是位聰明的少女。
身上穿著巡夜人的制服,木籽棉就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和意圖:“我不是負責人,只是負責小組的成員。你有線索提供?”
“不,”單小溪搖了搖頭,“我的朋友在襲擊事件中喪生,我想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少女不但聰明而且大膽。她是木籽棉遇到的第一個敢直接質問他的平民。木籽棉覺得很有趣,看著少女的眼神帶了幾分探究。
“我想警方應該已經通報過襲擊事件的情況,你沒有收到嗎?”
察覺到木籽棉的態度變化,單小溪覺得自己有必要拍個馬屁。
“您是一位平易近人的紳士,不像那些自以為是的警察們眼睛長在頭頂上,所以我才想向您尋求真相。如果我的話讓您感受到冒犯,那請您讓我收回之前的話。”
木籽棉見過單小溪最醜最糗的樣子,當時他都沒有嫌棄她甚至把自己的手帕給她用。單小溪判斷他應該很好說話,這才會大膽地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