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手下租的這些倉庫只是用來暫時關押受害者,沒有一個是他用來摧殘受害者的,全部都是煙霧彈。
那樣的話,將這些倉庫運輸受害者的路線全部匯總,是不是就能找到胡英韶的安全屋了?
深知刑警辦案思路的胡英韶肯定也知道這點,如果自己是胡英韶,就絕對不會搞一個固定地點等著警方查上門。
“房車。”
田浩經過逆向思維,推理出了一個可能性。
“胡英韶囚禁的受害者,並不是在某個固定的地點,而是可以移動的房車!”
“把受害者關在房車裡,然後停在野外,有需要的時候再讓手下開到租的房子,或者乾脆就在野外擺桌子……”
這個想法可以說的上是天馬行空。
但……事實正是如此。
信使點點頭:“沒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那輛房車。”
這句話給田浩吃了顆定心丸,摸索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辦案的思路和線索了。
“我曾經和假王升進行過友好交流,他告訴我,被綁架的受害者都被會送上一輛非常大的“大卡車”,我本以為你們也是在追查那輛房車,查到這裡……”
話只說到一半,信使沒有繼續說下去。
鄙視的話一遍就夠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啊!”
金平安握緊拳頭:“那樣子我們不就可以早點找到關鍵證據了嗎!”
如果信使願意跟他們互通情報的話,或許就能早些解救出受害者。
可是信使沒有說,而是獨自調查,這讓金平安心裡頗有怨念。
然而信使一句話就讓他洩了氣:“你是忘了王友才當初是怎麼被保釋的了,還是忘了胡英韶是怎麼來自首的了?”
金平安像是被魚刺卡了嗓子眼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友才的事情還可以說是走的保釋合法程式。
但胡英韶的自首,就是在實錘支隊裡有狼。
陶君剛供出胡英韶,那老東西在第二天一早,就主動來自首了,時間差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招供的事情,只有警隊內部的人才能知曉。
如果不是內部人員跟胡英韶通風報信,他又是如何知道陶君打亂了他的計劃呢?
而金平安他們到現在都沒找到警隊內的那個狼人到底是誰。
信使告訴他們關鍵線索,無疑是把他這條暗線的調查進度也告訴胡英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