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一通說教,把金平安說的啞口無言。
見他緊握雙拳沉默不語,老田嘆了口氣道:“我可以無視那些媒體,但你自己也說過,劫匪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
就算我不為輿論考慮,也要對你的安全負責,所以在這件事水落石出前,我會把工作的重心放在搶劫案上,有什麼事等結案了再說。”
“那些下落不明的孩子怎麼辦!”
金平安發出憤怒的低吼:“因為輿論壓力,就必須優先處理已經沒有危害的案子,就可以把那些可能正在受苦的人棄之不顧嗎!”
“平安,我希望你以後說話前,先過過腦子,不是什麼話都可以隨便往外說。”
老田神情嚴肅的關閉錄音筆,並把剛剛的那段錄音刪除。
老田十分頭疼的看著這個憤怒的大男孩,他就是不想面對這種情況,所以在一開始就把話題往艾涼身上引導。
但誰知道艾涼這個傢伙也是人小鬼大,把皮球又踢了回來。
老田瞥了眼艾涼,但他就坐在那裝聾作啞的玩手機,擺出一副不想和你們糾纏的態度,這感覺就像他正坐在在馬戲團裡,看無聊的猴子握手錶演一樣。
“平安,你今年成年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的。”
老田收回目光,對著金平安苦口婆心的勸道:“你聽我的,最近以自己的安全為重,不要在摻和支隊的事情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放假?放個屁的假!你讓我眼睜睜的……”
嗡嗡,嗡嗡。
就在金平安化身祖安人,準備對老田發起攻勢時,他的手機傳出嗡嗡的震動聲。
老田向上滑動螢幕,做出接聽狀。
金平安噴到一半的話,因為這個電話,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嗯,好,知道了,我馬上到。”
老田放下手機,迅速收拾東西:“劉隊長喊我過去,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
他把東西全部夾在懷裡,也不管金平安接下來要說什麼,邁著急促的步伐徑直離開。
在接待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老田聽見屋內的金平安重重的捶了下桌子。
此時金平安的內心感受,就像在打遊戲時正準備噴送人頭弱智隊友,卻被提醒因不良發言,被禁言二十四小時一樣,感覺無比憋屈。
而門外,老田長舒一口氣,把臨時設定的震動鬧鐘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