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無差別的音波攻擊下,火鳳前進的軀幹被定在了空中;接著就開始一點一點潰散,直至完全消失。
更恐怖的是本就處在破碎邊緣的大片空間,在音波的波及下終於成片成片的破碎了;無數狂暴的法則能量和空間碎片如絞肉機裡的鋼刃一般,毀滅著它們所觸碰到的一切。
宋易皺著眉頭後撤了,這種攻擊的力度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會帶來什麼麻煩;總得來說就是能抗住,問題不大。
但是宋易不得不考慮考慮花廣潛三人是否能抗得住,顯然三人是不具備抵抗這樣的空間破碎絞殺能力的;所以宋易不得不後撤護住三人。
而且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她好像根本沒考慮廣場上那些被法則風暴捲進去的倒黴劫匪。
音波、狂暴的法則風暴、鋒利的空間小碎片;這些攻擊眨眼而至,宋易眼神一凝;左手的死亡本源法則之力開始擴散,瞬間就製造出了一片極致的黑色地帶;這是純粹的死亡之力,所有攻擊在觸碰到這片黑色地帶後就像泥牛入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終。
可惜終究是這死亡法則的本源之力太少了,如果量足夠的話;宋易覺得他能瞬秒衣白白,不像現在只能被動防守。
衣白白終於正視起宋易放出的這一片詭異的黑色能量了,武者的警覺讓她感受到了危險;她承認自己是小瞧了這個手段繁多的小輩了。
衣白白無視空間碎片和狂暴的法則能量,掄起銅錘再次向宋易襲殺了過去。
留下本源之力保護著三人,宋易毫不猶豫的直面衣白白的攻擊。
“嘭。”
這一錘,宋易直接被砸飛了出去;全力出手的衣白白根本不是宋易能抗衡的存在;這一擊終於將力量暴漲後的宋易給錘清醒了,在力量方面自己是比拼不過衣白白的。
想想自己唯一還剩下的手段,當初抽取的神靈本源還夠的上自己施展一次完整的鎮州使法陣圖地獄火海,不過那之後,無論成功還是失敗;自己都將毫無反手之力了,徹底的淪為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不過衣白白好像沒給宋易選擇的餘地,不出手就淪為她的階下囚吧!
宋易眼神堅定了起來,躲開了衣白白不依不饒的一次攻擊;然後突然在場的所有伊水幫的人都感覺天地間的法則燥熱了起來,宛如世界末日的壓抑感出現在每個人的心頭。
一朵黑炎小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宋易腳邊,躲在一旁休養的西門半秋宛如見鬼的尖叫了起來;
“鎮州使法陣圖,還是本源法則構建的法陣圖,見鬼,他只是個府主境術士啊!他哪裡來的本源法則可以用啊?幫主,可千萬要攔住他呀!不然咱們整個伊水幫就要完蛋了。”
衣白白眼神沉了下來,沒想到啊!這小輩竟然會這麼難纏,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底牌想翻盤;不,他是想掀桌子。
就在這個時候,田浪渾身有些狼狽的從聚義廳跑了出來;嘴裡大喊著:“住手,都住手啊!”
田浪出現後,沒一會兒緊跟著又出來兩個妙齡少女,這兩人一人頂著一個熊貓眼衝了出來,半跪在衣白白身前;
“屬下沒能將少主看住,請幫主大人責罰。”
衣白白皺了皺眉揮手讓兩人退下,看著田浪道;“小浪子,你真的要管這件事。”
田浪愧疚的看了宋易四人一眼,轉身對衣白白說道;“乾孃,我家老頭教過我,做人得有義氣,有良心;今日所有之事都因我而起,花兄、宋捕快本是性格純良之人;受不得乾孃您這兒的行事之道;所以今天所有之事浪兒先給乾孃賠個不是。”
田浪說完就噗通一聲,雙腿直接跪下給衣白白磕了三個響頭。
“乾孃,你讓他們走吧!如果非要留下他們性命,就拿我的去吧!”說完田浪沒心沒肺的咧嘴笑了一聲。
衣白白沉默了,過了好久才冷漠的說道;“你真的願意為了這幾人抵命?你想過乾孃我的感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