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弗吉爾只是微微同情的說道:“那蒙恬常年駐紮在長城後,埃文斯應該是怕襲擾秦軍太過招搖,引的秦軍大將蒙恬出擊攻打。”
聽了這話,陸賈更加煩躁了,他不止一次跟埃文斯說過,秦軍無暇分身,但埃文斯就是聽不進去
陸賈有些後悔,當初為何選擇置身此處,與一群不開化的“傻狍子”為伍。
“起風了,阿爾曼還是早些探查到軍隊的動向吧。”
說完,陸賈暗自嘆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身形有些落寞的下了城牆。
弗吉爾不是聽不懂陸賈的言外之意,看著陸賈離去,他的眼中一縷精光一閃而逝。
“一萬五千人,我又能幹什麼呢?”
微風拂面,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戰場,傳到了贏丹跟前。
“公子,搞定。”
“幸不辱命,這邊不曾放走一人。”
“末將這邊也是不曾溜走一人,刀下覺絕無活口。”
贏丹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傷亡如何?”
點完了傷亡又清掃了戰場,周亞夫面露失望道:“我軍有特製軟甲護身,倒是隻有十數名兄弟陣亡,傷一百餘人倒不影響行動。
只是弩箭的消耗有點大,而且從這群希臘兵身上並未搜刮到太多口糧”
贏丹神色不動,隨即撥出一口氣,說道:“所以,我軍口糧還剩幾日?”
“至多三日。”
血腥味會引來群狼,飛禽。贏丹還不想被狼群圍攻,乃至出現意外,或是暴露位置。
“如此,便先行離開此處,尋一個稍微能落腳的地方再議吧。”贏丹率軍南撤二十餘里,於一山丘處紮營安寨,等待雁門太守帶人前來交接事宜。
周亞夫領了軍報入帳告之,臉上自是笑容滿面,道:“啟稟公子,此役滅敵一萬零七百,得精平馬匹七千餘匹,若非事急,那逃散的數千好馬恐也能尋回。”
贏丹眼神一亮,遂而笑道:“此役大勝,更得馬匹數千。文遠,韓信,李信,你三人當記首功。”
張文遠咧嘴笑了笑,並不在意軍功。
韓信,李信二人則是不然,他們心中總想著靠軍功封侯拜將,將來能以此光耀門楣,福廕子孫。
所以,李信,韓信二人一聽到贏丹居功於他們,頓時都喜笑顏開的拱手拜謝。
贏丹隨即擺了擺手,道:“想必希臘人的鷹眼斥候已經發覺了此處不對勁,諸位還是莫要大意才好。”
周亞夫聞言,神色微微一動,似有話要說。
贏丹當即問道:“亞夫,有話但說無妨。”
見贏丹先行問起,周亞夫隨即拱手說道:“希臘大營據此三五百里,若希臘人傾巢而走,此間卻是與我軍大好的機會”
如此兵行險招,極有可能全軍覆沒。周亞夫不曉贏丹會不會答應提議,所以說話時亦是有些沒底氣。
話音剛落,便聽得贏丹笑道:“如此豪賭倒也暢快,但亞夫你覺得希臘人會安排多少人留守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