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中那份疑惑也因為這一刻而播的雲開霧散。
原來
池子華當真就是在宴請舊貴族。
也是在此刻,贏丹方才明白池子華為何不在相國府中設宴了。
舊貴族雖然融於咸陽,但畢竟不是真心歸順。
而今舊貴族又跟太子贏丹鬧的不可開交,若池子華在相國府宴請舊貴族,便無異於跟嬴政對著幹。
畢竟,舊貴族在嬴政心裡早已是根深蒂固,揮之不去的心病了。
這個時候,即便是他池子華也不敢輕易捻嬴政的龍鬚。
當然,贏丹也明白池子華為何明知嬴政容不下舊貴族,他池子華還要如此這般。
無他,只為求一個權衡之策來制衡贏丹。
對於池子華劍走偏鋒,贏丹只能嘆息,遂而離去。
這看似歡騰的晚宴,其背後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次日,一冊又一冊用來記賬的賬本,堆疊捆綁在一起送到了贏丹府上。
上面清清楚楚的列舉著來自西郊七十三名鬧事者的名字,收繳的財物數量,以及跟鬧事者相關的人員名單五百餘人。
看著賬本上密密麻麻記錄著的清繳來的財物,贏丹不禁有些頭大。
越往後看,贏丹愈發惱火,隨即把賬本往桌上一丟,罵道:“案几,坐榻,床簾也就算了,多少還能賣幾個錢,但這穿過的褥褲衣衫是什麼鬼?這也清繳?”
見到贏丹真發火,張高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贏丹也知道這並非張高陽的錯,遂說道:“行了,這不關你的事,別杵在那跟根棍似的。”
聞言,張高陽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公子,現在已經入秋了,褥褲這些平常物品雖說不能賣錢,但洗一洗當做物資拿去給需要的人,還是有人要的。”
經張高陽這麼一提,贏丹當即閃過一絲異樣,隨即拍了拍張高陽說道:“快去驛館請邊商來見本公子。”
贏丹這麼一突突,張高陽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