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賢王被自己說的話一語噎住,陳平乾脆接著往下說道:“我家公子之意只在報仇匈奴,若非需要,今生絕對不會干擾漠北爭權。本來就準備搶奪之後就撤回中原,沒想到大單于這麼果斷,一副滅掉秦軍的姿態。”
”但即使我公子輸了這場戰役,也沒關係。只要向大秦邊軍尋求幫助,然後帶著他的人逃回中原。就算大單于滿腔怒火,只怕他也無能為力。只是... ”
左賢王眉頭一挑,問道:“只是什麼?”
陳平淡淡地笑了笑,回答說:“只是,這麼大的勝利,無數部落的支援,大戰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大單于怎麼可能不恨左賢王你,而且你一再反對王庭?到時候,左賢王你怕是性命不保,不說自己的子民恐怕也會被屠戮。”
“嗯!~”
左賢王聽聞倒吸一口涼氣,假如嬴丹真的被殺得片甲不留,隻身逃回大秦,那也等同於頭領大單于這個地位就會非常穩定做了上去,此後便再無機會了。
因為左賢王不是草原部落民心所向,何況以後在想坐上大單于的位置,那就基本是沒戲了。
況且柯比能部處處與王庭過不去,大單于早就恨透了他,以後若是沒有了禁錮,只怕屠刀第一個就是他先嚐試。
“本王怎麼會不知這個情況,可是啊……”左賢王的神情變好了一些,隨後平和地說道,“大單于這傢伙威望太高,就是我想去幫忙,只怕是無力迴天啊。”
西北。
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正在快速奔跑,狂亂的馬蹄聲打破了地面的霜。
嬴丹帶著一千神機營和數千蠻人族遊騎,狂奔八百里,從營寨的山腳下的金雕部落一路奔北而去,直插匈奴王庭的心臟——狼居胥山!
嬴長纓疾馳而過,一路狂奔。
他在賭!
打賭他能一舉闖入王庭。
賭賈詡能夠說服左賢王成功。
他敢打賭 張文遠可以信守他的承諾頂住十天,也許更久!
實際上這是個相當冒險的舉動。
他有另一個選擇嗎?
當然還是有的。
然而,嬴長纓選擇了風險最大的一個,就像一個挖靈芝的人在陡峭的懸崖上發現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千年靈芝。
明知自己過去進行採摘可能會出現跌落崖底,死無葬身之地,可是還是經不住他的誘惑。
因為他的想法非常明白。
倘若成功,這片草原可能會有一個新的秩序!
一戰定乾坤!
……
到了晚上,匈奴駐地山腳下。
夜如墨,沙漠寒。
黑夜中。
一小隊騎兵正在悄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