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一月已過,穆辰星和任初雪的婚期臨近,也就在這一兩日。
任重遠的家眷也在這日抵達晉城。不過這其中卻沒有任初雪的孃親。
來的是任重遠的二夫人,劉香芹。還有她的一雙女兒任初雨3和任初月。
當然,還有任初雪的二哥,任初默。
說起劉香芹,名義上下人們都稱呼她二夫人,說白了她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妾。
奈何任重遠甚是寵愛她,故而她在任府可謂混得風生水起。
劉香芹一到,整個任府的人都忙碌了起來。
一會指揮人搬東西,一會吩咐人做甜品,消停沒幾分鐘,又嫌棄府裡沒有冰塊納涼,愣是指派了一名家丁外出購置冰塊。
任初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梳洗完畢,準備去大廳用膳。
路過花廳的時候,正好聽到劉香芹在責罵一名小丫頭。
她停下了腳步,隱身在拐角的走廊,聽著花廳裡的對話。
只聽得劉香芹重重的一拍桌子,雙眼圓瞪,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小賤蹄子究竟是怎麼當差的,我都說了,我只喝極品的血燕,你看看你端來的是什麼東西,這是給人吃的嗎?”
小丫頭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小聲的解釋道,“二夫人見諒,我們府裡沒有血燕,這燕窩就是大小姐平日裡常用的。”
“笑話,我任家可是堂堂江南首富,區區血燕怎麼會沒有,你怕是捨不得拿出來給我,故意藏著掖著吧。”
劉香芹說罷,拍案而起,高聲道,“好你個小賤蹄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裡,存心給我難堪的吧。”
一邊罵著,她抬起手,作勢就要打下去。
“住手。”任初雪厲聲喝道,從轉角走了出來。
劉香芹一見來人是任初雪,立馬換了副嘴臉,雙眼含笑,柔聲道,“原來是初雪來了。”
任初雪懶得和她寒暄,沉聲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我只不過是懲戒下人罷了。”劉香芹滿不在乎的說道。
任初雪意味深長的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冷笑一聲道,“若是我沒記錯,這裡好像是我的府邸,這裡的下人都是我的人,什麼時候我的人輪得到你管教了?”
劉香芹聞言,臉色一僵,尷尬的站在原地。
任初雪低下頭,看向跪倒在地的小丫頭,“還不快起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