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的時間裡,經過晉城全城之人的努力,終於把這波鼠疫控制在了一定程度,主要是用於治療和消毒的草藥已經所剩無幾,但好在滅鼠行動得到了巨大的成功,已經消減了數以萬計的老鼠,將傳染源給限制了。
“縣令大人,草藥何時能補償到位?”
任初雪坐在晉城縣令下手,皺著眉頭看著他,經過這麼多天的消耗,現在他們可以用的藥草已經不多了,估計還能撐四五天的樣子,因此令任初雪心生焦急之感,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稍安勿躁,我已經八百里加急的把奏章送去國都了,相信很快就有草藥補償。”晉城縣令也是心裡發慌,按照道理來說,這麼緊急的事情,都是特事特辦的,怎麼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訊息,奇怪,真是奇怪。
“縣令大人,我可把醜話說在前,要是沒有足夠的草藥,那這鼠疫將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我也是無能為力了。”任初雪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她實在沒有辦法,要是草藥耗盡,那這全城的百姓將死絕。
晉城縣令聽到任初雪的話,心底也是一驚,透過這幾天的瞭解,他對於那鼠疫的危害是心驚膽顫,要是沒有任初雪的出現那麼他只有逃亡一途,這樣一來,他的榮華富貴就立刻離他遠去,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先不管國都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我早已經組織了一批人前往附近的城鎮收購草藥了,應該明天下午就能到了。”
任初雪聽到晉城縣令早有安排,心底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幾天她心裡的壓力很大,每天都能見到死人,就算擁有診療儀那麼先進的診斷儀器也避免不了有人在她面前死去,起先她是非常難受,可見得多了之後就麻木了,不是她冷血,而是有其他人更需要她,難過傷心解決不了問題。
“既然縣令大人有了安排,那初雪就先告辭了,那邊還需要我去坐鎮。”任初雪起身向晉城縣令告辭。
“幸苦任大夫了,等解決了這次鼠疫後,我擺宴犒勞諸位大夫。”
任初雪不知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向縣令施了一禮後離去,看著任初雪離去的背影,晉城縣令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人。”
一旁的師爺看到自家大人陷入了沉思,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轉醒,就出言喊了一句,可還是沒有反應,於是又提高了音量喊了幾聲,才把沉思中的晉城縣令叫醒。
“嗯?怎麼了?”
“大人,現在我們應該如何做啊?國都那邊顯然出了什麼變故,可這裡卻是拖不起啊,每天都在死人,到時候人死的多了,可對於大人您治理晉城不利啊!”
師爺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人死的多了,那麼就沒有勞動力,沒有勞動力,那麼就沒有油水,晉城縣令哪能聽不出來,可他也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師爺稍安勿躁。
晉城縣令眯著眼睛,不一會,兩眼冒出了精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嘿的怪笑一聲,然後向師爺招了招手,示意他俯身附耳過來,然後耳語了幾句,期間師爺一直說“秒啊”“還是大人英明”等等之類拍馬屁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