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受過鼠疫洗禮,晉城底層的百姓還在為溫飽苦苦掙扎,而富人們卻是在家大魚大肉,尋歡作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春居小宅,聽雨閣。
“那批銀子現在怎麼樣了?何時能到位?”穆辰星眼神微冷,語氣更冷。
“回少爺,我已連番催促,可人手和場地的限制,現在的進度已經是極限了,大概還需四天才能全部轉換好。”
穆九微曲著身子站在穆辰星的對面,燈火搖曳,兩人的身影也是搖擺不定,顯得有些陰森。
穆辰星微微皺眉,沒想到進度如此緩慢,但他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還是以安全為主吧。
“那就保持這個速度吧,記住安全第一,我不希望有什麼閃失!”
“是。”
穆九微微一拱手,告退了下去。
隨著穆九的離去,聽雨閣在次陷入了平靜。
“想進來,就進來吧,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哈哈,我這不是不想你糟心嗎?”
一個儒雅的男子拎著一壺酒,拿著一個食盒笑眯眯的走了進來,來人正是穆辰星的父親穆麟奇。
“確實很糟心。”
穆麟奇一點也不在意穆辰星的話,自顧自的擺好東西后,坐了下來,並且向穆辰星招了招手。
“快過來嚐嚐天仙樓的百里香。”
自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後嗅了嗅,一臉陶醉。
穆辰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起身向外走去。
“就真的這麼不待見我?十年了!”
穆麟奇放下酒杯,語氣蕭瑟,表情寂寥,看到穆辰星依舊往外走,他收起所有表情,淡淡的說道:“要不我們來聊聊我的兒媳,你的媳婦怎麼樣?”
果真任初雪是穆麟奇的死穴,一聽有關她的事情,穆辰星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星眸微眯,語氣冰冷,“你想說什麼?”
穆辰星在這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可這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要和他談談任初雪的,只能頓足細聽。
“不過來坐坐?”
略微一想,穆辰星還是走了過去,坐下,他倒想聽聽穆麟奇會說什麼。
微微一笑,穆麟奇好似一隻老狐狸一般慢慢引誘穆辰星,但他知道不能過火,也不能端著架子,否則以他對這個兒子的瞭解,他有八成機率會拂袖而去。
“說吧。”
穆辰星一口悶了手中的酒,穆麟奇滿臉討好的給他斟滿,又給自己倒上,這情形好似穆辰星是老子,而穆麟奇是兒子一樣。
“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初雪和以前不一樣了?”
穆麟奇沒有直接了當,而是循序漸進,眼睛緊盯著穆辰星的眼睛,想要看出他內心的想法,可惜他沒能如願,穆辰星的眼神一點波動也不曾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