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hún默然半晌,道:“所以你並不相信自在天,對不對?”
“沒錯。”我灑然一笑,“說穿了,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無法像這裡的生命一樣,對自在天如此崇拜嚮往。找到自在天,生命就一定能破除宿命嗎?”
“將來的某一天,完成你們兩個的心願,我會和你們分開。”我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忘掉人類、妖怪吧,你們是hún器,是奇妙的生命種族,是不需要任何依賴的獨立靈hún。”
月hún茫然地道:“可是公子櫻不也進化了嗎?”
“他其實已經失敗了。在我看來,放棄了自己的種族,蛻變成人本身就意味著失敗。”我指著遠方朦朦朧朧的山野,對月hún道,“這個世界之所以多姿多彩,正因為它並非全由人類組成啊。蛻變成人類的月hún,還是月hún嗎?”
濤一種生命,都應該著自己的光。”
“無論那光有多黯淡,多渺小。但那是屬於“我,的,在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光。”
“所以,走自己的路吧。哪怕我多麼難過不捨,但在將來的某一天,我還是會笑著和你們分別。”
“這是我對你們表達感jī的方式。”
“因為你們的光,照亮了我最艱難的一段路。”
我喃喃地道,目光穿透飄搖不定的風雨,望舟遠方。
雄闊的瀾滄江橫亙在前,浣hua江水奔騰著匯入其中,jīdang出聲勢浩dang的咆哮。
我立即改變身形,化成人類老者的模樣,隨後加快度,向前飛去。嗯要奪取魔主之位,就不能讓妖怪們知道是因為我,才導致魔剎天的失利。
洶湧澎湃的江水在身下飛而過,比起浣hua江,瀾滄江儼然是個龐然大物。江面寬達百丈,水流湍急,猶如千萬頭怒獸嘶吼著撲來,口鼻中噴出雪白的泡沫。兩岸盡是峻峭偉岸的大山,濃密林木叢生,山腳被江水擊撞出一堆堆雪浪。
“不對!怎麼看不見逃跑的妖兵?”我心頭一凜。吉祥天和魔剎天的大軍在瀾滄江中上游交戰,按道理,潰敗的妖軍應該沿下游一路逃散,可這裡連個影子都沒有,四周也瞧不見屍體。
難道妖軍被全盤圍住殲滅?這顯然不可能。我意識到了不妙,全沿著瀾滄江飛去。
又過了百里左右的行程,直到瀾滄江中游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