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再是顏的,不再是形狀的,而是一根根象徵著律動的線。
浩瀚的大地和更加浩瀚的虛空莫不如此。
這些線以各不相同的頻率,一刻不停地振動,即使是平時看起來完全靜止的死物也不例外。它們彷彿密密麻麻跳動的琴絃,奏出聽覺之外、想象之外的奇妙音符。
如追趕紅日的巨人粗獷的吶喊,如墜入深淵的夜梟絕望的尖啼,如墳頭的冷雨悽悽渺渺清清寥寥,如高樓的燈火熱熱鬧鬧鼎鼎沸沸......
這是屬於魅的世界。
我恍然明瞭,魅正是伴著這些五uā八千奇百怪的音符而舞。
這是魅舞的奧秘。
在狼牙bāng擊中我的一霎那,我的手臂揮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姿勢。
這一刻,我和狼牙bāng以相同的頻率律動,兩根振動的線在另一個世界裡融會。
勢若千鈞的狼牙bāng砸在iōng膛上,輕得像一片鴻連我衣服上的塵灰都沒有震落。青臉狼妖呆立原地,驚駭得張大了嘴,他一定感覺到手中的狼牙bāng突然變成了活生生的東西,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砰”狼牙bāng反彈而回,把青臉狼妖的頭敲得腦漿迸裂。與此同時,從左右兩側夾擊而來的妖怪向我齊齊揮出刀劍。魅胎再次變化律動,我隨手一擊,他們手中的刀劍斬紅了自己的咽喉,乍一看像是在自殺。
“霸天虎,別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讓大爺來領教一下你的威風”我大叫著主動撲向霸天虎的位置,牽制住絕大多數的妖怪。鳩丹媚則躍上沿街的高樓,在一座座屋頂之間來回竄躍,躲閃遊走。
虛空之下,大地之上,魅胎的律動向四周不斷延伸變幻,對頻率的掌控越來越熟練。我臂指uǐ擺,一路所向披靡,妖怪一個接一個倒在了血泊中。
“妖法,好邪惡的妖法”幾個小兔妖抖索著茸茸的長耳朵,畏懼地向後蜷縮。這些妖怪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膽略意志,都和正規妖軍相差甚遠。
神識中,月魂地問道:“你剛才擊出的幾下是魅舞嗎?似乎有了幾分律動的真正神韻,但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
“因為這是魅武,不是魅舞”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衝向前方慌的妖群,衝向那個無數根琴絃振的世界。
這是屬於我的魅胎,它不再是風uā雪夜,曼舞輕歌。它是鏗鏘吹角連營,五十弦翻塞外聲,是一根根撕開血的淋漓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