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胡說什麼!”拓拔峰嘶聲道,手指深深地嵌入洞壁。
“我雖然知道,可還是放不下娟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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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也不願欠別人的。”
“這麼多年了,我很想說一聲對不起,卻總是沒有勇氣。現在說出來了,很好。
“他孃的,做兄弟的,說這鳥話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閻羅深深地了一眼拓拔峰,終於移開了目光。“不必難過。”他慢慢地道。恢復了僵冷的面容。
“楚度,來吧!”閻羅冷冷地道,身形一閃,像一條蛇滑過鐘乳石柱,滿洞遊走。
楚度倏地掠起,霎時,兩道人影宛如旋風一般,繞著林立石群飛轉。巖洞裡犬牙密聳,空間狹窄,兩人卻連一塊石頭也沒撞到。彷彿貼著岩石滑翔一般。
“閻羅是你的朋友?”我著呼吸漸粗的拓拔峰。
拓拔峰垂下頭,澀聲道:“他是我最好地朋友,最相知地兄弟。從小到大,我們好東西一起吃,一起用,一起偷女人洗澡。就連彼此地法術心得,也揹著本門偷偷交換。”
我心道。你連喜歡的女人都讓出去了,當然是過命的交情了。
“可是現在,我只能眼睜睜地著他送死。”拓拔峰的大手不停地抖,寬闊的雙肩都縮了起來:“我不能出手,我著兄弟死,卻不能出手!他孃的。真他孃的。”
我心中一動:“我們三人合力的話?”
“我們和你不同。何況,”拓拔峰眼角跳了一跳。語聲漸漸冷靜:“楚度要是想逃,誰也攔不住。到那時,清虛天死的人遠比現在要多。那些人,一樣有過命地兄弟,一樣有心愛的女人。”
我唏噓不已,還是老子自由自在,無牽無掛地快活啊。世上又有幾個人,可以痛痛快快地以本心選擇呢?
“彭”,一塊桌面大的鐘乳石在閻羅和楚度當中炸開。碎石激濺。閻羅悶哼一聲,閃入巖洞深處,楚度緊追不放,我們也跟了上去。
巖洞深處,越陰森。無數奇峰怪巖聳立在黑魆魆的陰影中,如同恐怖的百鬼夜叉,飛舞撲跳,更顯得兇險可怖。
閻羅忽地手舞足蹈,出淒厲的叫聲。霎時,他的人彷彿變成了猙獰地怪石。又或者說,巖洞內所有的怪石都變成了閻羅。黑影幢幢。無數厲鬼凶煞惡嚎著撲向楚度。
“好!神通秘道術果然別有洞天。”楚度讚道,倏地靜立,十指鮮花般曼妙舒展,運轉蝶戀花秘道術,迎上對方狂濤駭浪般的攻擊。
拓拔峰手撐石柱,忽然掉頭問:“林飛,換作你是我,可會出手?”
我呆了呆,道:“會!當然會!日他***,清虛天死多少人關老子屁事啊,門派的虛名又算個屁啊!”
拓拔峰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你和我年少時,還真的很像。可惜,我已不是你了。”默然片刻,嘴唇蠕動,一個雄渾地聲音突然響起在我腦海:“神通教的秘道術,分為報通、修通、鬼通、妖通、依通五種。精要在於利用環境景物,變化神通。由一生萬,由死化生,由虛變實。
我一愣,不解地著他。拓拔峰神色一厲:“還不記下?”
我這才意識到,拓拔峰要把神通秘道術傳授給我,當下屏息默記,不敢漏過一個字。
一聲長嘯,楚度飄掠而起,流雲飛袖穿過重重鬼影,不停頓地擊出。“砰”,千百個惡鬼夜叉裡,奔出閻羅跟蹌地身影,鼻孔溢血,左肩血肉模糊,裸露出白森森的肩胛骨。
楚度微微一笑,收手而立:“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不必藏了。”
閻羅的身軀倏地化作黑煙,深深地瀰漫開,籠罩了巖洞。楚度屹立不動,施展璇璣秘道術,濃厚的煙霧如同漩渦一般,繞著楚度旋舞,難以近身。
“出來吧!”楚度暴喝,倏地後滑半尺,也不,一拳擊向左後方,濃厚的黑霧倏地盪開。
“砰”的一聲,閻羅應聲飛出,重重撞上一塊尖錐突起的鐘乳石,鮮血狂噴。尖聳的岩石刺穿後背,從胸前突出,當場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