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敢硬闖血戮林?”河面下,響起悶雷般的吼聲,水波激烈湧動。
“你大爺我!你又是哪根蔥?”我笑嘻嘻地回答,甘檸真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知道又要動手了。
“轟”!十幾道水浪衝出河面,猛地炸開。 一塊碩大無比的石頭撞出水面,直立而起,足足十多丈高,巨人般俯視我們,大聲咆哮:“本將軍石鱷,受魔主大人的命令,率領鱷魚族鎮守血戮林的第二關。 ”
我翻翻白眼:“說話那麼大聲,你他**是個聾子啊?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大腦簡單、四肢發達。 要動手快點,老子沒功夫和你蘑菇!”
石鱷“哇呀呀”狂吼幾聲,長長的尖尾巴猛力一掃,河上轟然激起雪白的巨*。 周圍的鱷魚妖張開血盆大口,兩排尖牙猶如森森箭雨,紛紛射出。
我躲也不躲,雙臂化盾,輕鬆擋住尖牙,不屑地道:“就這點伎倆還在老子面前賣弄?”忽然手盾一陣奇癢,“滋滋”,尖牙緊緊黏附在盾面上,猶如活物般聳動,不停地咀嚼手盾。 不一會兒,奇癢從手臂傳遍全身,就像無數顆牙齒在輕輕噬咬,癢得我難受極了。
心知不妙,我趕緊發力,想震開鱷牙,但這些尖牙像紮了根似的,死死叮在我的手臂上。 我暗罵自己太託大了,血戮林的妖怪各有異術,怎麼能輕敵?
疾風壓面,石鱷的大拳頭已經狠狠砸向了我。 我施展魅舞。 輕巧躍開,反腿撩向他地小腹。 “砰”,腳像踢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石鱷連眉頭也沒皺一記,拳頭張開,一根根手指長滿尖銳的鋸齒,猶如剪刀。 一開一合,急速掠向我的脖子。
我運轉羽道術。 飄然閃到石鱷上空。 河面上根本不能待,無數血盆大口張開了等著我,而我一面要和石鱷打鬥,一面渾身搔癢難當,只好偷空上下亂抓。 密集的牙齒再次射來,這次我學乖了,運轉鏡瞳秘道術。 將牙雨反彈回去。
甘檸真忽然狡黠地一笑:“你喜歡惹事,就自己解決麻煩吧。 ”一朵碩大的雪蓮鑽出指尖,蓮瓣把她層層包裹,靜靜泊在水面上。 無論鱷魚妖怎麼撕咬,雪蓮毫髮無損。
我的臉立刻變苦瓜,想不到一向冷靜淡然地甘檸真也會耍人。 這下子慘了,先不說妖怪人多勢眾,光是石鱷就不好打發。 這傢伙皮粗肉厚。 妖力又深,中了我十幾下脈經刀都沒事。
“小子,你有種下來!”石鱷暴跳連連,雙拳狂舞,把岸邊幾十棵棕櫚樹剪得支離破碎。
我忽然心生一計,從半空飄然落下。 大大咧咧地道:“這麼打既麻煩又沒意思,不如我們換一個新鮮的打鬥方式。 ”
石鱷一呆:“你想怎麼打?”
“你我站著不動,你打我一拳,我也打你一拳,看誰能打死誰。 捱打時不能還手,也不能躲讓。 怎麼樣?”我乜斜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 ”
石鱷吼道:“天下哪有本將軍不敢地事?來吧,本將軍讓你先打!省得你到了黃泉天還不服氣!”隨手拔起一棵三合抱的大棕櫚樹,示威一般,狠狠砸向胸膛。 棕櫚銳利的尖刺紮在他胸口。 連絲印痕都沒有。
四周的鱷妖們紛紛鼓譟叫好。 石鱷得意地狂笑:“不開眼的蠢貨!魔剎天有誰不知道鱷族的身體是妖怪中最強壯的?連血液、內臟都已經石化,早就沒有了疼痛地感覺。 當年魔主大人收服本將軍時。 不過讓我受點輕傷,就憑你,也能傷得了我?”
我心中好笑,果然是個蠢笨的妖怪,老子怎會傻到和你硬拼?站到他對面,我裝模做樣地舉起右拳,比劃了一下,道:“要是我一拳把你打死了,你這些手下追在老子屁股後面報仇,倒也麻煩。 ”悄悄運起改良的胎化長生妖術,霜雪轉粒子在掌心形成一個無底洞般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