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老子是個施恩不圖報地人啊!
龍眼雞不滿地嚷道:“夜流冰竟然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真是欠缺教養!哦,我明白了,他害怕我的龍眼,所以暗暗希望我死在你們手裡。”
我狠狠瞪了
:“白痴,夜流冰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心裡倒具有強大精神力的龍眼,很可能是夜流冰的剋星。
一朵朵黑色的冰花,從四周無聲無息現出,有的嵌在樹莖裡,有的懸在藤蔓上,有的從河中浮出。植物紛紛被寒氣凍結,化作了黑色的晶體。“啪”,一朵冰花從樹叢射出,直奔甘檸真而來。後者不敢大意,白茫茫地劍氣全力迎上,將冰花擊碎。
冰屑四處飛濺,每一點碎渣又化作一朵黑色的冰魄花,在空中迴旋著射向甘檸真。每一朵冰花裡,恍惚閃過夜流冰的臉。
甘檸真靜立不動,三千弱水劍“嗆”地出鞘,絢爛的光華淹沒了冰魄花。就在這時,距離甘真不足一尺遠的一棵海芋,突然動了!
深綠色的海芋葉子倏地展開,變成兩條腿,莖彈起,居然是溼滑的身軀。花苞向外開啟,赫然鑽出一個豹頭,臉上生滿棕黑色的鱗紋,黃濁的眼睛閃動著兇厲地光芒。
“變色豹!”我一下子明白了對方是誰!這個妖怪居然模擬成海芋地樣子,一動不動伺伏在邊上,一直等到冰魄花攻擊甘檸真時,猝然偷襲。
從海芋開始動、變身、彈出,全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完成,快得我來不及驚呼。變色豹銳利地爪子扣向甘檸真左肋。
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我什麼都聽不見、看不到了。雨林像是消失的幻影。我的五感剎那間封閉。
彷彿靈魂出竅,我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穿越。日他***,竟然在這個要命關頭飛昇了!我心急如焚,掛念著甘檸真的安危。
時而飛速向前,時而又飛速後退,四下裡是深不可測的虛無,我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重。漸漸地,有點不能動了。漆黑中,突然伸出了無數根看不見地觸鬚,纏住了我。觸鬚鑽進我的身體,輕鬆切割,把我肢解成碎末。奇怪的是。我的意識始終清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殘末變成閃閃發亮的光點。在短短的一瞬間,組合、分解、再組合、再分解••••••。
視野倏地一片光亮,我地身體恰好在這一刻完整組合。異香撲鼻,彩光迷眼,色慾天猶如一幅向我展開的美妙畫卷。
“小子,數態飛昇大約有兩注香的時間,這次你可以多逛一會了。”月魂在指尖閃動著光輝:“別擔心那個女人,你在色慾天待得再久,對魔剎天來說都只是一瞬。”
我心不在焉地點頭。天空的朵朵雲霞上,綵衣飄帶的美女翩躚起舞,揮灑鮮花。我不解地問道:“這些女人整天這樣跳啊、動啊,難道不累?撒尿拉稀怎麼解決?”
月魂一呆:“你大概是第一個提出如此古怪又無聊問題的妖怪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也許她們只是一些幻象,你要是想搞清楚,自己爬上去問她們好了。”
我翻了個白眼,她們飄揚地衣帶足有幾千丈長,等老子拽著衣帶爬上去,可能連女人的手還沒摸到。飛昇就結束了。打量四周,這次我地落腳點是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山頂。匆忙轉了轉,沒發現附近有什麼寶貝,便向山下走去。
月魂道:“這次你飛昇的運氣不太好,周圍一帶全是亂石山,沒什麼好東西。”
我倒是沒心思找寶貝,總想著甘檸真。拐過半山腰的一個小山坳時,我被一塊凸起的錐形石頭絆了一下,身子向崖外衝去,一腳踩到了懸空處。
怪了!明明是虛空,可是腳踩在上面如踏平地。我楞住了,試探著再向前邁出一步,竟然還是堅實的平地!彷彿有一條無形的飛橋駕在了半空,連月魂也傻眼了。我壓抑住滿心的驚訝,一步步向前走,沒多久,眼前突兀地橫出了一片白濛濛的雲霧屏。雲煙聚而不散,猶如實質地正方形屏風。
月魂連連叫道:“古怪,古怪!這個地方好古怪!剛才站在崖邊,根本沒看到半空有什麼雲霧啊!”
我樂了:“原來你也不是萬事通啊。”
月魂綠豆眼一瞪:“我可是魅的堂堂魂器,老被你當作飛昇的尋寶導遊用,簡直是糟蹋!”
我站定,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雲霧屏,雖然看上去是朦朧雲煙,但摸上去出奇地堅硬,非玉非石,把前行的通路完全阻斷。再細看,雲霧在以很慢的速度蠕動,不斷變化。我忽然發現,雲霧屏上隱隱有一個個很小的圓形斑點,有的斑點顏色略暗,有的斑點稍微亮一點。亮斑點和暗斑點整齊緊挨,排列錯落。我驀地一震,這不像極了圍棋的黑、白棋子嘛!正方形的屏風恰好是一個棋盤!
想明白這一點,眼前豁然開朗。先前之所以瞧見雲霧在動,是因為黑子、白子不斷落在棋盤上地緣故。我頓時興致盎然,以前跟死鬼老爸學過圍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