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賽花撅起嘴,不服氣地道:“他既然參加了比試招親,就不能耍賴,否則女兒的臉面何存?”
海姬對何平點點頭:“原來是胡掌門的弟子,失禮了。”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悄聲道:“好啊,我們找得你那麼辛苦,你卻在風liu快活,勾引大姑娘。”
“冤枉啊!”我大叫一聲,對何賽花道:“何姑娘,我參加飄香盛會只為了得到火蝗翅,並不想討老婆。剛才你捨命維護我,我心裡十分感激,但我只是個小混混,沒身份沒地位,不配得到你的青睞。”
何賽花倔強地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做我的相公,雷打不動!”
我靠!我頓時傻眼,什麼時候我變成香饃饃了?何平搓著雙手乾著急,估計平時何賽花被寵壞了,所以她爹也拿她沒辦法。周圍的人群笑呵呵地看熱鬧,閒言碎語紛紛。我把事情經過簡單告訴了海姬,她嬌嗔道:“都是你惹的禍,你自己解決吧。”
我裝得可憐兮兮:“我見火蝗翅很漂亮,想拿了送給你,所以才參賽比試。誰知道會這樣,要不把火蝗翅還給她?”
月魂哼道:“受不了,這樣騙女人也行啊。”
海姬噗哧一笑,指尖一戳我的額頭:“小無賴,送我的東西還敢要回去?”臉色一冷,對何平道:“不是我拿脈經海殿的名頭壓人,而是林飛並不想娶你的女兒,這件事就此作罷。”
何平點頭:“俺明白,海武神不必掛懷,俺一定會好好管住閨女。”
何賽花不依不饒地嚷道:“脈經海殿再厲害威風,也不能強搶別人的丈夫。爹,要是媽在世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眼圈一紅。
何平看了看我,苦笑搖頭,邊上有人小聲道:“奇了,兩個女人搶男人,這次飄香盛會不如叫爭風吃醋大會。”
金光一閃,那個說閒話的人立刻飛了出去,慘叫著摔進飄香河。海姬手刀金光閃爍,冷笑地看著何賽花:“脈經海殿雖然不算威風,可也不能讓人小瞧了。”
人群立刻噤若寒蟬,何賽花一咬牙,抽出蛟鞭:“我們顛三倒四派就能讓人小瞧了嗎?我來領教一下脈經海殿的絕學。”
海姬負手而立,一臉冷漠。我一看事情快不可收拾了,連忙擺手,對何賽花道:“何姑娘,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招親一事還是算了吧。何況,何況我,”靈機一動,我嚷道:“我早就有老婆啦,怎麼能娶別的女人?”
何賽花一呆,海姬面色蒼白,失神地看著我。我衝她眨眨眼睛,拉起海姬的玉手,大聲道:“她就是我老婆!”
周圍一片譁然,海姬的臉猶如紅霞,美目中又是喜悅,又是嬌羞,還有一點點惱怒。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暗使個眼色。海姬想要說話,瞧了瞧我,還是低下了頭。
何賽花楞了好一陣,忽然“哇”地一聲嚎啕大哭。白光光乾咳一聲,走上前來:“老夫白光光,兵器甲御派掌門。這個,老夫也不錯,老當益壯得很。何姑娘,你看不如考慮一下?”
“啪”的一聲,蛟筋抽上白光光的肩頭,何賽花沒好氣地道:“你個糟老頭,給我滾遠點!”又氣呼呼地抹掉眼淚,對我嚷道:“你等著,我一定會嫁給你的!”一抖蛟鞭,駕起青鸞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何平作揖道歉:“閨女不懂事,讓兩位見笑了。”他見我自稱是海姬丈夫,海姬又不否認,言詞也倍加客氣。
過了好半天,海姬臉才不紅了,狠狠瞪了我一眼。這時,花生果一家子圍住我問長問短,花生果湊近我的耳朵,小聲道:“老大,你就是被她甩了吧?不過她長得好美啊。”
我把花生果一家介紹給海姬,簡單說了相識經過,白光光又忙著討好海姬,大拍馬屁。花生殼細細瞧了我幾眼,道:“你小子沒了鬍子還挺人模狗樣的嘛,和我的大虎有得一拼。”
柳荷東和何平交換了個眼色,前者道:“在下獅吼秘道門柳荷東,海武神大老遠光臨大千城,是我們的榮幸。天色已晚,不如由我們設宴招待,聊表敬意。”
海姬猶豫了一下,對我道:“你向來喜歡吃喝,你拿主意吧。是在這裡住一晚呢,還是馬上走?”
我想起兵器甲御術的秘笈還沒有寫給花生皮,便道:“有人請客當然不能客氣。和柳翠羽他們打了一整天,我肚子早餓扁了。”
“海武神請。”何平臉露喜色,殷勤地在前面引路,我偷偷對海姬道:“剛才我亂說話也是沒辦法,否則何賽花死纏不放。你別生氣,我知道,作你相公我是高攀不上的。****奶奶的,將來也不知道哪個兔崽子有那麼好的福氣。”
海姬臉一紅,咬住我的耳朵,啐道:“小無賴倒會說風涼話,我的名聲算是被你毀了。哼,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連連稱是,海姬的聲音忽然輕得像蚊子叫:“你,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說的,說的胡話,可不能反悔了。”
我心頭狂震,海姬像一陣香風般掠遠了,走到前頭,與何平、柳荷東並肩交談。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咀嚼她話中的含意,胸口一陣陣發熱。****奶奶的,難道老子走了桃花運,海姬真的喜歡我?用力擰了一下花生果的臉蛋,他痛得大叫起來,我點點頭:“原來我不是在做夢。”
“別傻站著呀。”海姬回頭對我道,闌珊的夜色下,她雪白的脖頸泛著紅暈,猶如白玉瓷瓶上的一抹胭脂,看得我春心大動,急急忙忙跟上去。花生果一家也和我一起來到昨晚下榻的豪宅。何平擺開盛宴,推讓海姬坐了首席。什麼龍肝、鳳髓,百年朱果、千年茯苓,吃得我滿嘴流油,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