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的!我太瘦弱,搶劫是行不通了,更別提殺那個膀大腰圓的白眼狼了。算了算了,白眼狼,老子看你可憐,放你一馬。
搶劫不成,我乾脆大搖大擺地去醉風樓,準備吃個霸王餐。剛走進店門口,就被店小二一腳踹出去。
“這裡沒有剩飯!”他凶神惡煞般地道,轉過臉,陪笑彎腰,把一個服飾華貴的客人引進門。
我站在街心,欲哭無淚。賊老天啊!難道臨死前,你還不肯讓我爽一下嗎?
一輛華麗的馬車從我身邊緩緩駛過。
“咦?”馬車忽然停下,厚厚的天鵝絨車窗被拉開,昏暗的車廂裡,有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日光酷熱,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是一雙妖異的眼睛,陰毒、冰冷,瞳孔暗紅,像要擇人而噬。
“你今年多大了?”這個人忽然問我,聲音如同一條嘶嘶扭動的響尾蛇。
“十六。”我低聲回答,本來不想告訴他,但心裡有點害怕。欺軟怕硬,這是我生存的原則。
“生辰八字多少?”他緊緊逼問,聽到我的回答,他的雙瞳猛地亮了起來,射出詭異的紅光。
我覺得不太對勁,想溜,可轉念一想,一個快死的人,還怕什麼?我挺起胸,和他對視。
老子今天軟硬都不怕!
“你就快死了,知道麼?”他冷冷地道:“你的印堂發暗,晦紋直入雙眉,大凶!”
當頭一悶棍,我他媽差點沒昏過去。這個傢伙居然也看出來了,我是在劫難逃啊!
我結結巴巴地道:“能,能救,救救我嗎?有辦法嗎?”
“上車。”他推開車門,臉上密佈的皺紋,像一朵妖異的ju花向我綻開。
車廂內密不透光,馬車慢慢向前駛去,我搞不懂,馬車上既然沒有車伕,又怎麼駕馭呢?
看來對方真的有點鬼門道。
“你可以叫我巫卡。”
“巫卡?”
好怪的名字,不像是我們漢人啊。我用眼角打量他,巫卡很老,老得我看不出他的年紀,但頭髮卻烏黑油亮,長長垂下,遮住了兩邊臉頰。
他也不像是個胡人,或者說,他不像是個人。
車輪滾動的聲音單調而枯燥。
巫卡問了我許多問題,當我告訴他伽葉大師的死時,他忽然詭秘地一笑,盯著我,自言自語:“果然是天生的靈媒,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我有救嗎?”我問他,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鬼氣森森的傢伙也許想讓我為他做什麼,沒問題,不管是吃喝嫖賭,作奸犯科,只要他能讓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