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靈隱山腳下,瞬移至了靈隱寺羅漢殿中。
此殿更無六耳,極為僻靜,只五百羅漢莊嚴地佇立在殿中。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許曉仙再次拜倒在地,李修緣急忙將他扶起,說道:“你已是仙帝,何須如此?”
“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難道師父已經忘記多年前,曾答應過我,你為師,你為徒麼?”
“好好好,徒兒快快請起!”
一向有些放浪不羈的濟公活佛此刻已是淚眼朦膿,他擦拭完眼淚,又用身前蒲扇一扇,一壺美酒與燒雞立刻顯現在二人面前。
隨後又變出兩個拜辭碗來,分別斟滿美酒。
“來,你我師徒多年不見,為師為你接風。”
說著,一師一徒,就這麼在五百羅漢面前,吃喝了起來。
剛才還是美酒與燒雞,可一到嘴裡,許曉仙頓時覺得有些異樣,酒成了水,燒雞成了蘿蔔,不過卻令他明白了一些佛理。
許曉仙說道:“這美酒與燒雞,到了嘴裡卻是水與蘿蔔,慈悲之心,可度酒中渾濁,洗滌心中汙垢,度化萬物,師父佛法果然精湛!”
李修緣回道:“怎麼?多年未見,你也學會拍別人馬屁了麼?”
許曉仙躬身回道:“徒兒,愚鈍,還望師父指教修佛之道。”
“你現在的修為可是遠在我之上,又是天界高高在上的仙帝,又豈會愚鈍?竟讓我教你,說不出,恐成三界笑柄。好了,我要睡了。”
說著李修緣,又開始變得有些不正經起來,翹起二郎腿,竟斜躺在了香案上,呼呼大睡起來,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大殿內就已經是鼾聲如雷了。
看到現在的師父,許曉仙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仔細一想,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為了他師父渡劫失敗,才又重生於李府,而後又入了佛門,才變得如今模樣,頓時心中愧疚難當,他只好緊閉著雙眼,坐在香案前的一處蒲團上,開始打坐,念著真經妙言。
但想到師父,卻無法入定。
許曉仙在內心之中自言道:“沒想到以前彬彬有禮,仙氣飄飄的師父,竟然成了如今這般模樣,難道這是在教我修佛之道麼?師父的意思是修佛應該隨性而為?”
突然,李修緣問道:“人之初,性本善,此話為真理否?”
“師父,你沒睡?”許曉仙說道。
李修緣說道:“剛才我那是形睡意不睡,你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