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黃潭目眥欲裂,本囊住鱗臂的纏帶驟然破開,紅焰隨之迸發而出,整條鱗臂被其覆蓋。
只見他攥緊鱗臂,一拳擊入黑霧中,紅焰頃刻從鱗臂裡跑出,吞沒了整團黑霧,阿月因此出現在眾人面前。
難得的是,黃潭這次使用鱗臂並沒有迷惘本心,失去理智,反而有點控制住了鱗臂的跡象,不禁令其自己感到疑惑。
自從好幾天前屠戮守衛團一事後,他覺得自己的心境發生了極大變化,持續頹唐憔悴的情緒,讓他無法即刻脫離出來,此刻卻無意間發現對鱗臂掌控,竟如此順暢隨意,彷彿鱗臂在這刻真正的與他融為一體。
黃潭盯著鱗臂,漸沉思起。
“可惡!”雷蕾見阿月此番像是被黃潭有意的襲擊,心生怒意,衝到黃潭臉前,當即一拳擊去,好在花蕪湖反應過來,現出一具木盾,抵在黃潭身前,替他擋住了這一擊,隨即兩人受拳力影響,向後退去數步。
“你在做什麼!”面對黃潭的突然作為,黑霧瞬然消散,阿月氣憤的收劍轉身,怒不可遏的道。
“阿月,現在不是自相殘殺的時候,我們需要團結一心。”黃潭沒有理會方才對他起殺意的雷蕾,以及此刻站在她身旁的老徐,反對阿月勸說道。
“團結一心?你犯傻了?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你不會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對這個村子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吧?”阿月哭笑不得道。
擔心黃潭又再一次會被反噬,花蕪湖奪其身前,“月,冷靜點,等這件事情過後,再找張武清討個清楚。”
“你們一個勁的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你們到底想說是什麼事情?”阿月啼笑皆非,叉著腰道。
“那夥人會回來,或許是今晚,或許是明天,迫在眉睫。”黃潭如是說道。
“那夥人?你說的那夥人是誰?”阿月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問道。
“就是我們當時勸你不要先行離開的因素。”
“哈!”
阿月望向呆站在一旁的雷蕾與老徐,兩人一頭霧水的看向他們幾個。
“所以關我什麼事?我回來的目的是找他拿個說法,不是幫你們所謂的村子。”阿月怒嗔道。
“不要管我們的事情!黃潭!”張武清亦怒叫道,走到幾人面前。
“既然他想打,那就奉陪,不過不要在這裡打,我剛修沒多久。”張武清說道。
阿月怒目相對,嘴角微微翹起,走出門去。
“小子!幫我把我的東西全部抬出來!”張武清震吼道,前臺後鎖著的小倩與小青年相視一眼,小青年便連忙跑去廚房,很是吃力的抬著笨重的木箱出來,箱子就快和小青年一般高了,身後拖著兩條綁在箱上的粗繩。
任誰也沒想到,小青年這身板還能抬得起這重箱子,且還走了出來。
張武清見狀一把將繩子抓起,捆於肩處,腋處,背在身後,木箱實在太長,即使在七尺張武清身上,都快觸及到地。
張武清整理一番,然後瞪了阿月的背影一眼,跟在其身後。